鳳傾舞隻覺得自己從逃婚開始就變得很是倒黴,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因果報應。
就在她迷迷糊糊,意識開始薄弱的時候,隻覺得眼前閃過幾道劍光,蕭子湛雙眼微紅,渾身是血的出現到了她的麵前。
鳳傾舞唇角勾起一抹笑,便放心的暈了過去。
月清和白蓮望著抱著自家主子的蕭子湛,一臉的震驚。他們震驚的不是蕭子湛先他們一步抱起了鳳傾舞,而是,這滿地的死屍皆是一劍斃命。殺人手法幹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招式,這蕭子湛果然如他們主子所說,以前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實力。
鳳傾舞隻覺得自己飄飄蕩蕩,頭重腳輕,在一片白霧中掙紮了許久,才看到一絲微弱的光亮。
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瞼,看到一張很是妖孽的臉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兩片紅潤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在說著什麼。
“該死,做個夢都能夢到那個妖孽,不好不好。”鳳傾舞嘴裏嘀咕了一句,又再次合上了雙眼,沉沉地睡去。
站在她床邊的男子麵色僵了僵,突然跳腳大罵道:“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叫本公子是妖孽!如此,便叫她自生自滅去吧!”
說罷,長袖一甩便要起身離去。
剛走出內室,沒想到一把明晃晃的劍便架到了他白嫩的脖頸上。
蕭子湛麵色冰冷,開口道:“救活她,要不然你死。”
男子輕笑一聲,道:“沒想都禦劍山莊的少莊主,竟然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什麼狗屁溫文爾雅,扶弱救貧,純屬狗屁。”
男子向旁邁了一步,指著蕭子湛破口大罵道。
蕭子湛麵色不變,一把長劍貼在對方脖頸處絲毫沒有挪動。
“呀。”白蓮繞過屏風,突然看到室內這幅景象,嚇得大叫了一聲。
柳月聽聞她的叫聲,也急急地從內室跑了出來,問道:“發生何事了?”
“蕭公子,您,您,和慕公子怎麼了?”白蓮小心翼翼地,看著蕭子湛問道。
“公子慕?”蕭子湛疑惑的挑眉問道。
“哼”公子慕冷哼一聲,道:“知道本大爺是誰了?還不快將你的這把破劍拿開。”
蕭子湛收回手中的長劍,不再看他一眼,向柳月問道:“你家主子可醒了?”
柳月擔憂的答道:“不曾。”
哼,公子慕又哼了一聲,神情有些高傲道:“想知道原因嗎?你先給小爺道歉,小爺便告訴你。”
蕭子湛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將長劍再次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不顧公子慕的大罵,拎著他的前襟,將他扔進了內室,冷冷道:“她若不醒,你便不許離開。倘或你敢踏出這房間一步,我便掰折你的腿。你若不嫌麻煩,也可自己接上。”
“你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威脅小爺,小爺要下毒毒死你,奶奶的... ...”
蕭子湛聽到公子慕聒噪的聲音,神情很是不悅。眉頭微蹙,但是定力十足又坐回了外間的圈椅上。
白蓮望了望內室,又望了望蕭子湛,內心淚流滿麵。
這蕭公子一夜之間變的也太恐怖了些,主子你快些醒來吧,奴婢們實在招架不住這兩尊大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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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舞醒來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趴在自己床邊熟睡的公子慕。
一頭如墨挑染的秀發,簡單的用一根嫩綠色的絲帶係在腦後。身上的暗綠色的錦袍,袍裾處卻是泥星點點,想必是趕路太急所致。
“醒了?”富有磁性的男聲在屋中響起,鳳傾舞逆著光望去,隻見蕭子湛一身黑色華袍,玉冠綰發。眉眼間多了幾分的清冷,和前幾日的確有些不大一樣了。
鳳傾舞好看的桃花眼,彎了一彎道:“謝過蕭公子昨日搭救。”
“恩。”冷冷清清的一聲恩,沒有太多的複雜情緒。
還未等鳳傾舞接話,那發聲之人已經轉身離去,連衣袖都沒揮,也未帶走一片雲彩。
公子慕被二人的對話吵醒,揉了揉迷糊的眼,神情有些迷惘道:“你醒了?”
鳳傾舞看著他剛睡醒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伸手在他軟軟的麵頰上一捏,問道:“你如何來了?”
對方哈氣連連道:“我若不來,你這次豈不是死的很慘?”
“是是是,謝謝慕大公子相救了。”鳳傾舞今日心情甚好,也懶得和他計較。
公子慕自力更生的為自己添了一杯冷茶道:“話說你確定你門外那小子不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