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1 / 2)

起先我以為是自己身上的酒味,原來這車裏裝的都是酒鬼。都不清醒,誰還顧忌到誰。

我剛坐下看著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們,高挺的身子一半彎下。就看到側麵有液體流出。“俞欽帆。”我慌張的下去扶住他,若不是來的及時,他整個人差點倒在這個荒郊野外。

靠在我的身上,整個人的重量壓的全身無力支撐。比起淩暮,他可算是大塊頭了。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放到車上,給他擦拭嘴角,手上,襯衫上的汙漬。他呆呆的看著我,一把抓過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我傻傻的看著他,不言不語。究竟什麼事讓你這樣身不由己,說不出來。今天盡是可憐人,你算一個嗎?

“我害怕你會嫌棄我,嫌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不會,你有你的身不由己,不是嗎?”

他把頭埋在我胸口,我摸著他的臉,已經是一攤淚水。我不嫌棄,我隻是害怕自己不認識你,找不到原來的我們的樣子。我的心疼的厲害,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至交好友。

“冷。”

嗯,我回過神,車子開這麼大,即使有暖氣也沒用。

我把他安置好,關上車門。看一下表,折騰了一天,才11點,這要怎麼好。看來勢必要在這荒山野嶺的過上一夜了。

早上公雞報明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已經在宿舍裏,淩暮躺在她的鋪上睡的一塌糊塗。酒勁還沒過,我渾身酸痛。古人都說借酒消愁,我看是借酒找罪受。每次我喝完酒,最痛苦的是第2天,摸摸哪裏那裏一塊疼。嗓子也幹咳的厲害,大有感冒前兆的預兆。

俞欽帆究竟是怎麼把我們送回來。一個人弄著兩個人嗎?這也太為難他了。

我下了床,找點水喝,畢竟是剛開學,宿舍裏什麼都沒準備。實在是渴的厲害,隻能先燒。等著了。淩暮醒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水喝,我慶幸自己已經冷好了水,以備不時之需。這下真是用到了。她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就如昨天醉酒那樣,喝完就盯著我看。

“三姐,頭好痛。”

“沒事,就是撞了一下,不打緊的。我去給你找個毛巾敷一下。”

她摸著額頭,那裏有被撞過的痕跡,現在是青裏透紫。很有藝術感。

“怎麼撞到的,我是不是撒酒瘋了?”

她看著我不好意思一笑。想著是給我惹了麻煩,這會正內疚呢吧。我才不好意思呢,載她上了俞欽帆的船,卻發生那樣的事。拿著毛巾給她敷著,一邊解釋,“不是,你喝完酒就倒頭大睡,哪還有時間撒酒瘋啊。是我沒扶好你,害你撞到牆上。”

“我胳膊也疼。”

“是嗎?”我嘲笑自己。“那可能是我抓著你太緊了。”

“嗯,我們是和俞欽帆在一塊嗎?”

“是,他送我們回來的,你怎麼知道。”

“我迷迷糊糊看到他背著你扶著我上了樓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真是。”

果真是這樣的,他也是醉過的人,那來的這麼大力氣。

“開始心疼一個人,不知道原因。祈願早日看到你久違的笑臉。”

初春

消停了兩天,就要正式開學了,終於算是有的忙了。大一下學期正式開始,也希望其他人都有好的開始。大一的第一堂課就是政治。我不得不佩服我們國家教育的方式。老師在上麵講的精彩,學生在下麵睡的踏實。我看著老師就想起淩暮的他。那時候他們應該也是這樣的吧,一個害羞自卑的女生為了獲得他的注意,默默的努力,直到站在他能看到的高度。

看到了,如願以償,結果,卻是自取其辱。天堂地獄,真的就隻是一年直間。

她放的下嗎?我轉過頭,她已是抑製不住的淚水,我遞給她紙巾,她隻是笑笑,用手扒開淚水。看著黑板,傻傻的流淚。黑板上的人,講的在精彩,也是無意看到了一幕。班裏就沒幾個從開堂聽到要下課的。

對於此等人才可真是做了人性化的關懷。隻見他放下課本,輕柔的走到淩暮身邊。用那滿腹滄桑的聲音關切的問,“這位同學是怎麼了,怎麼從上課就哭到現在。”

淩暮搖搖頭對著這個年僅花甲的老人,嚎啕大哭。這時候老師的關懷似乎才真正刺痛了她對他的回憶。這種關切也許就是她對他動心的原因。若是對方是個小年輕點的,可真是要了命了。昨日重現,不過是殘存的記憶,和依舊相似的場景。

我急忙掩下,若淩暮真是抱住這個老人家,回憶過去,可真是排場了。“她生病了,肚子痛。我能帶她去醫務室嗎?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