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痛怎麼不早說,現在這種生活條件,這麼容易生病。毛主席帶領我們打仗那會,條件多差,也沒見有你們這些孩子嬌弱。”
我扶著淩暮。走出門口。就聽到教授生氣的大叫,“醒醒,都給我醒醒,要你們來是睡覺的嘛,小日本又卷土重來來,你們在幹嗎······。”
“我沒事。”淩暮放開我的手,呆呆的看向遠方。
“我們出去走走,聽說西院的桃花開了。”
“桃花。”她沉思一會,“好,那去看看吧。”
我陪她漫步在校園的廣場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忽然看著一個身影從遠處的欄杆邊走過,他有著少年般俊朗,如天上暖人的太陽。他的步子一直如從前,腳踩在地上。有一種厚重的感覺。我驚訝與他似乎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與那日所見西裝革履,英氣逼人的商人形象不符。我心裏竊喜,他回來了,還是那日我看錯了。
“俞欽帆。”
淩暮扯扯我的衣袖,指著欄杆邊。
“嗯。”我點點頭,陪她說笑著,看著俞欽帆緩緩的移出我們的視線。
西園邊已經是人山人海。遊玩的客人不少。大概都是來看今春第一場景的吧。桃花照在人臉上,倒顯得人比桃花滋潤。我和淩暮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聽著過往遊客的談論。尋找笑點。雖說摘花不道德,可我也忍不住折一枝放到她的耳後。她看著亭子裏的自己的倒影,苦笑著。
“那邊有拍電視的,咱看看去。”
我們悶著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讓她一人心靜。可她好像更是鬱悶。眼角的淚滴不住的流下來。在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我拉著她往剛才兩個女生跑的地方看去。“我們去看看吧,有拍電視的呢,你見過嗎?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想去,在這裏多清淨。”
“去吧去吧,就當滿足我的願望好了。”
我拉著她,朝人群中走去。這似乎再演一場男女定情的場麵。女人撫琴,男人揮劍。我拉著淩暮極其賣力的跟她聊八卦,“你看那個男人,帥不帥。這是我夢中的白馬王子。我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知道。”
“是做夢。”
“為什麼?”
“我那個時候就幻想著有一天和我最愛的人隱居在這種四周布滿桃花,周圍都是山清水秀的地方。春天,我們可以一起牽手賞花,一起捉蝴蝶。夏天,我們晚上漫步在河邊,細數天上的星星。偶爾還可以捉幾隻螢火蟲放在帳子裏。秋天,我們會偎依在一起,看夕陽西下。把落了的葉子統統都攢起來。冬天,就像他們這樣,你舞劍我彈琴。”
“可現在是21世紀啊,怎麼還能有那種古人的生活。”
“可以啊,隻是地點和場所換一下就好了。這裏換上現在海景房。擺幾組花放陽台上就好嘍。要是能掙錢買個自己的小院子那就更好了。老公兒女,父母姊妹,一起在這個院子裏,有說有笑不是更好。你說呢?”
“請你給現實讓一下路。”
我聞著一個男人的聲音,滄桑有勁道,這是誰啊。我和淩暮轉過身,隻見一個男人拿著搬著東西向我們這邊走來。我還沒來的及讓路,被那個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他不說道歉,隻是埋頭做工。太沒禮貌了吧。看著淩暮也是一頭霧水想起今天帶她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她開心,算了。都不是目的,目的是淩暮開心就好。
“走吧。”
我和淩暮正要走,就見一群人圍著我兩過來,準確是說圍著淩暮過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拿著一大旮紙指揮拍戲的大胡子走了過來。直接跟我們客套起來。
他拿著稿子給我們看,我還沒弄懂他的意思,淩暮已經被他們拽走。我坐下等著他們。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從我身邊掠過,我想也沒想便拉他過來指著那個大胡子問,“先生,請問那個人,拿著稿子的人是誰?”
那個男的瞥了我一眼,不說話,把我的手從他身上沒開,他看著那群人便走了過去。不在理我。這個人真是也太沒禮貌了。撞了我一次,無視我一次。
他人走過去,沒過幾秒,淩暮便回來了。還不等我開口,淩暮笑著說,“她們缺個丫鬟,想讓替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