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電梯就要開了,我鼓起勇氣,捏著一手的汗,對他說:“秦總,做事真的要這麼機關算盡嗎?”

電梯門剛剛好開,不等秦朗回答,我繞過他搶先走了出去。

原以為辦公室裏那麼多人,秦朗不會拿我怎麼樣。

沒想到,走在我後麵的人直接把我像拎小雞一樣拎去他的辦公室。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我閉上眼睛,心裏默默地問候了這個神經病十八代祖宗。

關上門,秦朗剛鬆開我,我就往後退了一大步,讓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秦總,你是神經病嗎?”我被他這種絲毫不替我考慮的自私行為惹怒了,他剛剛這麼一弄,要我以後怎麼做人?

“是啊。”秦朗毫不動怒,順帶從辦公室裏的小冰箱裏拿了一瓶酸奶遞到我的手上:“怎麼辦?哪怕得了神經病,我發現我喜歡的還是你。我之前也這麼護著你嗎?”

“什麼?”我一時沒有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秦朗又說了一次:“我是說,之前有人欺負你的時候,我是不是也這樣護著你?”

“從來沒有。”我昂著頭,又開始不爭氣地想要哭了:“從來沒有,不管我被誰欺負,你都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有時候還和別人一起欺負我。當時會幫我的隻有王總。”

“你不會拿我那次情有可原的反常,怪我一輩子吧?”

秦朗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止那一次,你經常為了自己和秦家的鬥爭,為了徐珊能夠成為你的砝碼,經常不顧我的敢受和她欺負我。你是我見過最自私,最無恥的人。”

我紅著眼睛,怒目相對。

秦朗點點頭:“我無恥?我自私?你的檔案我調查過,你我之間的事情我也去問過那些沒有失憶的人。你怎麼不想想當初你和林家之間那點破事,是誰保你全身而退,又是誰不和我商量留下我一個人收拾爛攤子?”

“那我還一個人在美國三年給你養兒子呢!”

“哈!”秦朗忽然笑了:“你終於承認兒子是為了的養的了。”

“不承認有用嗎?他畢竟跟了你姓。”看著秦朗欣慰的眼神,我心裏忽然產生了恨意:“從前瞎了眼,你放心,等我買了房子就把他改姓!”

“改姓可以,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秦朗哪怕聽懂了我話裏畫外的意思,也依舊我行我素。

“原本以為一些事情我不說,按照你的智商你也能夠理解。現在看來,我還是什麼都攤在台麵上比較好。不然我給你做的再多,你也不領情。”

所以,現在就是讓我看看你對我有多好嗎?不管我接不接受,你都要用自己的方式,對我做你自以為是對我的好的事情嗎?

我看著秦朗,忽然覺得有些惡心。

我望著秦朗,沒有說出口,辦公室裏的電話卻響了。

秦朗看了我一眼,表情嚴肅而認真,甚至有些傷心,和剛剛那個狂妄自大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等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