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眼疾手快,剛剛撈過我,疾馳而過的車就從我的鼻尖擦過去,風馳而過的分,吹亂了我的頭發。

原以為顧若晨的母親會停下來,沒想到,她竟然一腳油門筆直地往前開,想要從另外一個出口出去。

秦朗皺著眉頭,拿出手機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南A88668幫我攔住,十分鍾之後我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就被我解雇了!”

我雙手耷拉在秦朗的肩膀上喘著粗氣,這一切的變故來得太快,剛從鬼門關裏回來的我顯然沒有意識過來。

在我的印象裏,顧若晨的母親隻不過是一個有些固執、門第觀念十分強烈的大學教授,最多有些尖酸刻薄,但絕對不會做出剛剛的事。

事出有怪必有原因,這個原因大概就是因為顧若晨。

陽陽昨天晚上和我臨走前說的那番話,顯然踩到了顧若晨的底線。

接受西方教育多年的他,顯然太有個人隱私意識,他尊重別人的個人隱私,也希望別人尊重他的。

但偏偏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中國的父母,是這個世界上管得最寬的父母。

像我和秦朗這樣不稱職的,反倒是罕見。

“在想什麼,我問你你認識剛剛坐在車裏的那個女人嗎?”

秦朗盯著我問。

我愣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是啊,就算她不仁我也不能不義。我甚至希望秦朗的人不要在外麵攔到顧若晨的母親,這樣這兩個人就不會因為我翻臉,我就不要再卷入他們兩個之中,做一塊夾心餅幹,左右為難。

不管是顧若晨還是秦朗,我都不想為他為難。這兩個男人在我這裏是死結,我解不了,隻想躲,也隻能躲。

可惜,事與願違。

不對,應該說事與願違才是我人生的主要基調。

我的話音剛落,秦朗的電話就有了動靜,人已經抓到了,現在已經被他們扣下了。

“那個車牌可以查,應該是南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把扣在你那裏,要是有誰求情,你讓他直接打電話過來找我。”

秦朗做好安排之後收了電話,我心裏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剛剛你叫去追認的不是保安嗎?”

我看著秦朗問。

他輕笑一聲,調整了我們現在的姿勢,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抱著我走進電梯:“你見過哪家的總裁會存著保安的電話?”

“那......”

“有些事情不要問。”一走進電梯,秦朗立馬把我放下來,冷著臉阻止我繼續打聽:“總之,在我的地盤上欺負我看上的人,我不會善罷甘休,你也不要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秦朗搖搖頭,歎了口氣:“你認識那個女人,我也從你的反應中大概猜出了是誰。不過既然你不想說,那麼自然有人會找上門來給我說。”

我站在秦朗身後,說不出一個字。

原本想著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看來是我天真了。秦朗存的那份心大概一直都是希望我和顧若晨真正分手回到他身邊吧。

這個男人實在太聰明了,他知道我和顧若晨現在的情況還有挽回的餘地。唯一能把我們逼到走投無路的,隻有顧若晨無顏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