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您也沒有見過從前的安鈺誠是多麼的風騷的玉麵公子哥。
一件比東北床單花色還花的外套,唯有他安鈺誠能穿出舍我其誰的妖嬈,令正經姑娘退避三舍。
“聽我家隔壁上大學的閨女說,他們學校藝術學院的男女都喜歡搞三搞四的,沒一個正經的!害我老覺得學藝術的人都不靠譜。安先生倒是改變了我的看法。”
“不是看他們學什麼,還是個人的秉性吧!政客也不少風流人物。近的不說,就說遠的,那位歐洲近代史的四大軍事統帥之一拿破侖先生,人在戰場心在家,惦記著他的“小約瑟芬’,已經夠累了吧,還得分心給他的‘波蘭夫人’也寫幾份情書呢!”
陳嫂眨巴著眼睛看著許言蓧,“拿破侖是誰?”
許言蓧:“……一個外國人。”
陳嫂麻利利地將餐桌擦幹淨,端起摞在一起的餐具,“怪不得呢。我就想,咱們中國人怎麼會給孩子起名叫拿破輪子呢,這不是詛咒孩子長大後當修理師徒麼!”
許言蓧哈哈大笑,“確實。”
“嗬!”
陳嫂被站在門外的男人嚇了一跳。
安鈺誠以手抵唇,示意她不要出賣自己。
陳嫂點了點頭,笑嗬嗬地鑽進了廚房。
安鈺誠往門口邁了一步,看到許言蓧躺在床上,右手舉著Kindle看,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他非常喜歡許言蓧剛剛對陳嫂說的那番話,就像他很不讚同每當網上有明星出軌,隻要對方長得比較挫,就說,“越挫越要證明自己有女人緣,反而是越帥越專一。”這些人怎麼不去了解了解李斯特的愛情故事?
“陳嫂,我出去一趟。”
“我知道了,安先生。”
陳嫂邊擦著流理台,邊伸著腦袋看這位高大英俊的年輕人不急不慢地脫下身上的工作罩衫,走進隔壁的臥房,眼裏閃過一抹詫異,“這對小夫妻恩愛是恩愛,但總覺得怪怪的,難道現在的小年輕都流行分房睡?搞不懂!而且安先生看上去是從小嬌養大的有錢人家的孩子!那位安太太就……”
陳嫂搖了搖頭,心道,最奇怪的是,自己來工作快十天了,愣是沒有看到雙方家長登門,看望肩膀骨折的安太太。
叮咚叮咚!
陳嫂擦著手,小跑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去。
是一位穿著時尚的中年女人。
難道說曹操曹操到了?
陳嫂飛快地打開門,“請問您是?”
“這裏是許言蓧家吧?”
“是。”
“她在家嗎?”
陳嫂警惕地盯著這位氣息和從前的雇主太太一樣冷漠,不好對付的中年婦人,“您是誰?找我們安太太有事嗎?”
“嗬,安太太?”
“是誰要讓你這麼稱呼那種鄉下來的野丫頭?她許言蓧好大的臉啊!告訴她,我是嶽瓊姿的母親,有事和她談。”
嶽夫人不耐煩地看了眼手表,瞪著陳嫂,眼神倨傲,“麻煩快點,我趕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