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我就住在公司附近,方便多留一會兒。這裏還有周阿姨在,你們就先回去吧!”陳毅笙建議道。
許言蓧心中好氣又好笑。
這麼一轉院,倒是真真便利了陳毅笙。
許言蓧看向還在昏睡的杜純心,眼裏浸出悲傷的神色。
或許,冥冥中,上天自有它的安排吧!
若真是如此,她一定會為自己和純心討回公道,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回到家,許言蓧有些疲乏,不想動彈。
安鈺誠主動訂了外賣。
半小時內,兩個外賣幾乎同時送達。
一份是正餐,清粥加小菜,一份是芒果千層和奶酪包~!
許言蓧瞬間滿血複活!
安鈺誠笑罵她,“出息!”
“古人曰,食、色,性也。”
“那我分擔下色吧?”
許言蓧斜眼盯他,“安公子,請自重。”
安鈺誠便笑了笑。
“怕了怕了!豬肝粥是許小麥小朋友的,皮蛋粥是安鈺誠哥哥的。”安鈺誠偏頭看她,飛快地偷親了一口。
一碗熱乎乎的粥下肚,許言蓧感覺好了許多。
安鈺誠動手將外賣盒子裝進袋子裏,丟進垃圾桶,問她,“今晚要加班嗎?”
許言蓧搖頭,“有些累,想睡覺。”
“那就去睡。”
“可又惦記著芒果千層。”許言蓧趴在左邊,下巴擱在手背上,“放到明天吃,口感就不好了。東西吃進肚子裏,才踏實嘛!”
“想吃就吃,廢話真多。”安鈺誠無語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幾分鍾後,某失身少女窩在沙發上,邊看動漫,邊吃她的奶酪包,不要太快樂。
安鈺誠悄悄地吹了吹劉海。
“咦,你今晚不畫畫嗎?”許言蓧好奇地看著在她身旁坐下的男人。
“畫啊!”
安鈺誠拿起A4紙大小的素描本,從掛在茶幾上的收納盒裏取了一隻鉛筆。
而後,他翻開本子,手法嫻熟地勾勒出一顆樹的輪廓。
許言蓧被勾起了好奇心,不時投喂他一口,順便瞥幾眼。
線稿勾勒好了之後,安鈺誠起身拿來了水彩顏料、畫盤、水、洗筆筒和毛筆。
他先蘸取淡綠色,輕輕地點塗樹的上部分。
水彩幹得很快,因為筆墨的不均勻,深淺不一地暈染開來,美麗極了。
快畫到靠近樹幹的地方,也就是下方的三分之一,換上了深一些的綠色進行填充,同時加深上麵空隙的地方,營造出陰影和層次感。
隻用了五分鍾,一顆簡單的參天大樹綠意蔥蔥地出現於許言蓧眼前。
安鈺誠偏頭,咬了一口她送到嘴邊的奶酪包,放下畫筆,用鉛筆繼續畫線稿。
很快,兩個小姑娘坐在了樹頂,一個紮著倆小辮子,手裏拿著一隻小氣球,一個留著短發,看身量要大一些。
許言蓧看得出來,許言蓧畫的是背影。
樹的右上方,勾勒一輪彎月。
彎月上也坐著一個小男孩,手上拿著一隻小氣球。
許言蓧不高興了,“為什麼我沒有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