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笙堅定地表達了自己對杜純心的感情,這在許言蓧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許小姐,我拜托您同意我照顧純心小姐。”陳毅笙眼神懇切地看著許言蓧,鄭重地向她鞠了一躬。
許言蓧唏噓,“陳先生,您這又是何必呢?您明明知道我們純心她,她就是個死心眼啊!”
許言蓧清亮的眸中浮動著悲戚,安鈺誠不動聲色地握了握她的手,觸到滿掌心的冰涼。
陳毅笙看向睡容平靜中透著脆弱的杜純心,嗓音溫文地說,“正因為純心小姐想不開,我才喜歡她啊!許小姐,您放心,我從沒有想過能和純心小姐幸福地在一起,我隻是想能陪她一天便是一天,這樣,我就很快樂了。”
許言蓧啞然了。
“小麥,既然陳先生堅持,就讓他盡一份心力吧!”雖然他不待見陳毅笙,不過,也挺佩服他的。在這個愛情像速食快餐一樣便利的社會裏,已經很少有這樣看不透的癡男了。
許言蓧俯下身,替杜純心掖了掖被角,對陳毅笙道,“我替純心謝謝陳先生的執意守護。”
陳毅笙鬆了口氣,清秀斯文的麵龐浮現孩子般的笑容,“這是我的榮幸。謝謝許小姐!”
許言蓧將杜純心托付給了陳毅笙,又去見了周醫生一麵,按照他的要求,先預交五萬塊的治療費用。
這個數字讓許言蓧錯愕了幾秒。
安鈺誠捏了下許言蓧的手背,語氣平靜地對周醫生道,“我們現在就去繳費。純心就麻煩周醫生了。”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從周醫生的門診室出來,許言蓧低聲道,“不是會員製的私立醫院嗎?”
“嗯。”
“那怎麼這麼便宜啊?”
安鈺誠好氣又好笑,捏了下她的臉頰,“你能拿得出五萬塊?”
許言蓧瞬間變成霜打的茄子——焉了。
“我估計是陳毅笙和周醫生通了氣吧!總之,他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也隻能這樣了。”許言蓧撅著嘴,“我又要跟你借錢了,真丟臉。”
之前才跟老王同誌預支了五萬的薪水,每月從她的薪水裏扣一部分,這才還了陳毅笙之前為她墊付的五萬塊。
她剛剛看過安公子和轉院手續一並拿回來的結算收據,那邊退了一萬兩千來塊,加上她手頭好不容易存下的一萬塊,還差兩萬八啊!
“我不介意許小麥肉償。”
許言蓧啐他,“你想得美。”
安鈺誠笑了笑,將繳費單遞給窗口內的工作人員,直接從他的銀行卡上刷了五萬出去。
許言蓧身材挺拔地站在一旁,氣質俏皮優雅,此刻卻眼巴巴地瞅著男人修長白皙的大手捏住簽字筆,在收據上,龍飛鳳舞地寫下自己的名字,讓人覺得很可愛。
而她的眼中浮出自己沒有覺察到的依賴和甜蜜。
許言蓧唇角輕揚,隻是發覺身旁的安公子越來越帥了!
不過,帥歸帥,欠條還是得寫的。
在周醫生的介紹下,兩人又為杜純心請了一位年約五十歲的阿姨護工。
這位阿姨姓連,長得胖胖的,膚色蠟黃,眉眼倒是頗為慈祥,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一團和氣,說話的聲調穩定溫和,許言蓧感覺還不錯,便決定先讓對方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