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眾笑笑,“王大人被騙了,那寧季並沒有死,現在就咱們城裏,而且馬上就要幹一件驚天大案?”
“他還活著?”王龍不自然的說道,見鄭眾一副知道真相的樣子,便不好再裝,問道:“他要幹什麼驚天大案?陛下知道他還活著?”
鄭眾搖搖頭,“誰都不知道。”說著靠近王龍的耳邊耳語了一番,王龍這才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個逆賊,真是狗膽包天!”
鄭眾喝了一口酒道:“大人隻要保住了娘娘和皇子,抓住了寧季,就是大功一件,還怕沒有富貴前程嗎?”
“可是……”王龍猶猶豫豫道:“若寧季再次被抓,那下官當初便有欺騙陛下的嫌疑啊。”
鄭眾鄙視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能瞞的了陛下,寧季是什麼人,你抓不到也是正常的。你還不趁這次戴罪立功,陛下一高興,哪還記得之前的事。”
王龍恍然大悟,深深一揖:“下官但有出頭之日,決不會忘侯爺的大恩大德!”
鄭眾點頭道:“不過在陛下麵前,大人就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也不要說你事先知道,就說是巡城時湊巧碰上了。”
“這是為何?”王龍不解道。
“如果說是我告訴你的,功勞還是大人的嗎?再者,皇子密養在梁記鐵坊的事,乃是天大的秘密,陛下要是問大人是如何知道的,大人如何回答?”
王龍大為感動:“侯爺高義,下官感激不盡。”
這時王六送上酒菜,“老爺,酒菜好了。”
王龍作請狀,“侯爺請,今天下官陪侯爺一醉方休。”
“別急,這酒先記下,等大功告成後,咱們再開懷暢飲。”鄭眾起身告辭。
王龍將鄭眾送走後,也不敢再貪戀酒菜,抓緊吩咐了下去,加強巡邏,一刻也不能放鬆。
王龍自己則帶人親自加強巡邏,夜裏也不敢疏忽。
這天夜裏,四周一片萬籟俱寂,寧季身著夜行衣從巷子裏閃出來,飛奔到牆根下,一躍而起,越過院牆,無聲無息地落在院子裏,聽了聽周圍的動靜,戴上麵罩,貓著腰直奔梁記鐵坊的東廂房而來。
東廂房內,劉隆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看著紫竹,紫竹坐在床前用手輕輕拍著劉隆:“隆兒明日就滿周歲了,明日你父皇和母後就要來接隆兒回宮了,你去了宮裏一定要好好聽你父皇和母後的話,娘別無所求,隻要你能健健康康成長娘就滿足了。”
劉隆好像聽懂了似咿咿呀呀了兩句,逗的紫竹笑了出來。
“隆兒聽懂娘娘的話了,乖兒子,快快睡吧,明日咱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以後宮裏就是咱們的家了。”說著摸了摸放在一邊的明日要穿的冠服,自然自語道:“這衣服真漂亮。”
紫竹躺在了劉隆的身側,輕輕哼唱著兒歌,劉隆聽著紫竹的歌聲入眠。
突然吱呀一聲,門開了,寧季蒙著麵閃了進來。
紫竹從床上猛的坐起身來,驚悚的看著闖進來的人,“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寧季拿著劍漸漸逼近兩人,“夫人,對不起,有人想要你們母子二人的性命。”
說著“嘩“地一聲拔出寶劍。
紫竹本能的將劉隆摟在懷中,哀求道:“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隻要你放過我們,對方給你多少錢,我會加倍給你。”
寧季冷漠的表情看著紫竹,“這可不合道上的規矩,夫人還是認命吧。” 說著一劍刺進了紫竹的胸膛。
紫竹“啊!”地一聲慘叫,合身撲在劉隆身上。
寧季拉開紫竹,正要刺殺劉隆,梁稷聽到屋內動靜趕了過來,大喝一聲:“賊子住手。”搶步上前,一刀磕開了寧季手中的劍,將劉隆抱在懷中,不顧一切地與寧季廝殺起來。
這時外麵嘈聲大作,腳步聲和呼喝聲響成一片。
寧季大驚,撇下梁稷衝出門,與蜂湧而至的官兵迎麵相遇。
王龍大喝一聲:“拿下!”
眾人一湧而上,圍住寧季廝殺起來。
東廂房內,梁稷抱起紫竹,“妹妹! 妹妹!”
秀娘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出什麼事了?”
紫竹胸口的鮮血汩汩往外冒著,嘴角流著血,奄奄一息道:“快看看隆兒。”
秀娘抱起劉隆,見劉隆酣睡未醒,不禁欣喜道:“隆兒沒事,你放心吧。”說著將劉隆抱到紫竹的身邊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