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祁寒不時看向我,那眼神就和偵探發現了線索時一模一樣,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吃錯菜了。因為吃不出味道,吃什麼都一樣了,我吃東西就沒那麼多忌諱了,以前不愛吃的圓蔥青椒生薑什麼的都往嘴裏塞,桌上水煮魚這樣的川菜我也沒少往碗裏夾。被他發現後,我便故意避開了以上那些菜,隻揀些以前愛吃的。
我實在是受不了我媽一陣撮合的紅娘嘴臉,想趕緊離開那,就要早點走。我媽把我拉到一邊,給我拿了個東西,“這是你爸給你買的。”
“怎麼好端端的又送我東西?”
“早就買好了要給你的,被我給攔下了,怕你糟蹋東西。”
“那你現在給我是什麼意思啊?”
“給你你就拿著唄,哪那麼多意見?”
東西還沒到我手裏呢我就看見那是一塊手表,我看她不願意給我,就故意氣她說:“不是百達翡麗我不要啊。”
我媽沒說話,我接過來一看,還真是,不由得喜形於色,心裏估摸著這東西得多少錢啊。
我媽嫌棄地白了我一眼,“瞧你那點出息。”
我馬上跑到二爸麵前賣乖,表達感謝之情。在進這個家之前,認識了林素之後,我對奢侈品是無比的向往,但人就是愛犯賤,對能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怎麼珍惜,所以現在我對那些奢侈品就沒什麼感覺了,以前怎麼穿著打扮,現在還是那樣,奢侈品在我身上顯得很突兀,還沒有林素用得自然呢,好像我省吃儉用好幾年買了那麼一件再沒別個配了似的。但二爸的心意我不能辜負,給什麼我都敢收著,然後留著在特定的場合用。
這時老媽催我,“你不是急著走嗎?趁天還早趕緊讓祁寒送你回去吧,你自己一個女孩子家還帶著那麼貴的東西多不安全。”
我心裏暗嘀咕,合著在這等我呢,你為了給我倆創造機會可真夠下血本的啊!
路上祁寒問我,“你最近都忙些什麼呢?”
“和你差不多,比賽,碼字。”
“調酒師比賽?”
“嗯。”
“拿獎拿到手軟吧。”
我苦笑了一下,“哪那麼順利啊?”
“舌頭不靈光了吧?”
“被你發現了。”
“少吃點辣的吧,你以前不都是不碰辣嘛。”
我釋然地笑了,他怎麼可能想到這其中的緣由?
他又問我:“你是不是馬上又要出新書了?”
“但願吧,你也知道,我改稿比寫初稿還磨嘰。”
“第一本偵探小說?”
我搖搖頭,祁寒走了以後,我徹底打消了寫偵探小說的念頭,還是改寫了我擅長的懸疑恐怖小說,“我怕搶了你飯碗。”
“那我謝謝你手下留情了。”隔了一會兒,他才故作輕鬆地問我:“你和他怎麼樣了?”
我知道他問的是杜一凡,麵對涉及到他的問題,我已經形成了慣性逃避的思維,低頭擺弄了兩下指甲,感覺到那邊絲毫不知情,還在等我的答複,我隻好說:“他走了。”
“去哪了?”
我冷哼一聲,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更像是對自己說:“千萬別讓我找到。”
祁寒察覺到不對勁,笑著說:“尋人啊,那得找警察叔叔,這個我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