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怎麼好麻煩警察叔叔呢?”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前男友幫忙找我喜歡的另一個人呢?這種事也太奇怪了吧!
“警察叔叔又不止我一個。”
“那也犯不上耽誤別人的時間啊。別說我了,我很好奇你的那道傷疤背後的故事。”
“什麼故事啊,又不是英雄救美,就是出任務的時候被歹徒劃了一刀。”
見他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我就知道他不願多談,也就不再繼續追問那些刺激的細節了。
他不想說自己,隻關心我的情況,而我也不願多談自己的事情,因為總離不了杜一凡,我最避諱的就是想到他了,所以我和祁寒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解下鬆鬆綁在頭發上的“電話線”皮套,看到接口處近乎斷裂,便若有所思地拿在手裏擺弄,不知不覺臉色又陰沉下來。
祁寒察覺到氣壓逐漸降低,看著我的臉關切地問:“這段時間你一直都是這麼消沉嗎?”
我繼續擺弄著皮套的斷口處,說道:“用了很長時間的皮筋斷了,有些不開心罷了。”
“那就去買一個新的。”
“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要去哪買了。”
“那就先不買了。從我認識你以來,你每次都能找到絕望的出口,你師傅、何百欣和陸建銘的離開,你都能堅強地接受,你還可以繼續調酒。”
“這就是我現在在做的事啊。”
“但你沒有回複以往的狀態,我見過你痛苦的樣子,也見過你釋然的樣子,你痛苦時讓周圍的人都跟著心疼,你釋然後又能讓不認識你的人覺得你冰冷無情。而你現在冷漠的樣子正是你情深的寫照,你假裝無所謂,是因為你還不能接受現實,所以這次你無法向前。
盡管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但說實話,我討厭看到你為了他這個樣子,一個一走了之的人不配讓我喜歡的人被他折磨至此。我尊重你的選擇,但如果這個選擇讓你感到痛苦,就算你不會回到我身邊,我還是希望你至少選擇一個能讓自己快樂的——人也好,物也罷,總之,你應該忘了他。”
“時間到了,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癡情人作絕情書,最是相思無處訴。我給自己限定了一個期限,如果這段時間內杜一凡還不出現,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舍棄有關他的種種,一忘前情。
然而,一旦前情已了,誰來續緣?對此,我從未期許過。
祁寒送我到公寓門口,我請他進去喝杯茶,他婉拒了,問我:“你一個人住?”
我點頭道:“杜一凡依舊付了他的那半房租。”
祁寒感到不可思議,“這就是你還在等他的原因嗎?”
我眼睛向上看了看,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有這方麵的原因。”
祁寒臨走前對我說:“比賽加油,如果有機會,我可能到現場去聲援。”
我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我又對他說了句:“祁寒,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矯情,但這句話是我欠了他很久的。
“沒關係,還好我夠聰明,懂得及時放手。”他淡然一笑,背影在我的視野裏漸漸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