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紀雲天不在,千惠就聽重金屬音樂,吵得安鸞沒法睡覺,隻能坐在院子裏被寒風吹,等千惠睡了再上去。
有車回來,安鸞看了一眼車燈就知道是紀雲天,心裏有些小欣喜,他被司機從車上扶下來,搖搖晃晃的一看就知道喝酒了。
安鸞趕忙去接他,紀雲天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她扶著他上樓,往三樓時她停住,紀雲天說了不讓她上去的,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爬上去。
就在安鸞猶豫時,紀雲天突然將她抱起來,直接撞開了她房間的門。
“紀雲天,你喝多了,醒醒。”安鸞推了一下將她整個人壓在床上的紀雲天,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無奈的從他身子下麵移出來,安鸞還沒坐穩就被撈了回去,大手有力的幾下就將她身上的衣服扯開了。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冷。
紀雲天應該是沒什麼意識的,也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即將進攻的時候她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安鸞怕的縮成一團,紀雲天明顯很掃興,晃了晃腦袋,看樣子被酒勁兒折磨的緊。
千惠一臉盛怒的瞪著屋裏的兩人,但很快又將憤怒收了,變成繞指柔的走到紀雲天身邊,拉住他的手腕將他拖起來,看向安鸞說:“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將雲天帶進這房間了。”
聲音柔和,透著狠毒。
安鸞跳起來給了千惠一耳光,恨不得用力的將她虛偽的麵具打去,但這情景隻是幻想。
紀雲天明顯還醉著,握住千惠的手,將她摁在門框上一陣狂吻。
千惠的怒氣一瞬間就消了,故意開心的笑著,一點兒也不避諱的和紀雲天在安鸞麵前上演你儂我儂。
安鸞憤怒的攥著被子,渾身顫抖。
千惠的衣服差點被撩起來時,她嬌嗲的止住紀雲天的動作,小鳥依人的撒嬌道:“咱們去賓館吧?”
千惠說罷故意看了安鸞一眼,眼神中滿是得意,拉著紀雲天走了,沒多久傳來大門關閉聲,還有車子駛離的聲音。
安鸞渾身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
他們一晚上沒回來,安鸞坐在床腳看著牆上鍾表的秒針一下下走著,心麻木的都已經不知道該難受還是痛苦了。
負麵情緒直接影響了孩子,肚子針紮一樣的隱痛,越來越控製不住。
安鸞胸口也悶,趕緊給家庭醫生打電話,他半小時左右才來,但是安鸞已經出血了。
這樣的情況不是他能處理的了,開車加急送安鸞去了醫院,醫生說因為強烈的宮縮導致胎盤有些早剝,不過沒什麼危險,打了安胎針,多休息就好。
紀雲天電話打不通。
“我給紀總語音信箱留言了,你好好休息吧。”家庭醫生盡職盡責。
紀雲天是晚間才出現在醫院的,安鸞正坐在窗邊看著夕陽,院子裏有穿著病號服的小孩子在和爸爸媽媽嬉鬧,她看的好生羨慕。
可惜她的孩子,注定出生就不能生活在這樣溫馨的家庭裏。
“想吃什麼。”紀雲天問,安鸞第一次沒有主動回頭看他。
紀雲天心裏一堵,看樣子她是真生氣了,這倒讓他有些不適應,她一向不對他生氣的。
“醫生說你情緒波動太大,對孩子不好。”紀雲天又說。
安鸞低頭看著蒼白的手指,她已經哭一下午了,就怕他來了她會哭個不停,沒想到聽到他的聲音,她居然連一顆眼淚都掉不出來。
紀雲天扯鬆領帶,坐在病房裏的沙發上說:“白天帶千惠出去買房子了,她這兩天就搬出去住,你們在一起,她心情不好,你也好不了。”
安鸞知道,最該搬出去的那個人,應該是她。
“我父親公司的財產變更什麼時候能結束?”她輕聲問。
紀雲天一愣,沒想她會突然問這麼一句,也輕聲答:“所有的文件審核已經到了最後階段,最遲一個月就結束了。”
她微一點頭說:“既然如此,在這件事結束之前,你不要讓媒體拍到你和千惠在一起,以免影響你的公眾形象。”
他懂,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公司的股價就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