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嗓音染著幾分慵懶,撩的人心癢難耐。他垂眸看向懷裏的女人,清晨的陽光把她整個人鍍上了一層瑩光,長睫一眨一眨的撲閃著,有一種不可方物的美麗。顧紹白正看得入迷,突然聽見懷裏的女人沉聲說道:“醒了就把手拿開!你想抱到什麼時候?想把我勒死嗎?”
顧紹白因她惡劣的語氣愣了楞,隨後不解皺眉,“許安歌,你吃槍藥了?”
許安歌沒理會他,哼了哼聲,一把拿開他放在腰間的手。翻身跳下床,然後離開回到自己臥室。
一睜開眼,就被她莫名其妙的摔了個臉色,顧紹白頓時被擾的一陣心煩,腦袋還有些又沉又痛。他收拾好自己,也沒有去她房間跟她打招呼,便直接離開。
他原以為許安歌隻是早上起床氣,沒想到後來沒好,反倒變本加厲。連續三天,對他冷臉不理不睬,就連他跟她講話,她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偶爾回顧宅吃飯,在長輩麵前還算客氣。但飯桌上,他給她夾菜,她嘴上沒拒絕,可是後來發現,碗裏的飯都見底了,他夾的菜依舊原封不動的躺在碗裏一口都沒動。
顧紹白眯眼打量她,她卻直接忽略,隻裝作沒看見。
這樣的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天,眼看顧諾安的婚禮將近,顧紹白在籌辦承諾她的婚禮,忙的許安歌每天都見不著他的人影。
其實許安歌開始跟顧紹白生氣,冷落他這麼久無非就是想讓他哄哄自己。雖然也沒報多大希望,怎麼可能指望顧紹白那個悶騷,能跟自己低頭服軟。
果然,意料之中的失望。
反倒這一陣子冷戰,都是她自己生悶氣,而那個罪魁禍首風輕雲淡像個沒事人一樣,讓許安歌很是惱火。而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快沒有力氣堅持下去了,她實在忍受不了這場冷戰,萌發出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念頭。
傍晚的時候,公寓的門鈴響起,她以為是顧紹白回來了。倏地從沙發上跳下來,然後連蹦帶跳的跑到玄關處開門。
見來人是韓牧,許安歌期待落空,滿心歡喜瞬間蕩然無存。
“韓特助,怎麼是你啊,你有事嗎?”她語氣裏毫不遮掩的透著失望。
見許安歌這幅樣子,韓牧也大概猜到他們老板連續幾天在公司,都陰沉著一張臉的原因了。
原來是小夫妻鬧別扭了。
“顧總讓我來給太太您,把明天婚禮上要穿的禮服送來。”
許安歌接過包裝精美的盒子,翻看了看,“什麼婚——”她突然收了聲,“哦,你是說顧諾安的婚禮?”
韓牧點了點頭,又聽許安歌滿是醋意的說,“她失憶了,顧紹白肯定心疼死了吧?”
韓牧多麼精明的人,從她這一段略帶酸味的話中,便猜到許安歌在計較什麼。
“心疼那是有的,畢竟顧小姐是總裁的妹妹。”他頓了頓見許安歌臉色又沉了幾分,更加確定猜測,“其實顧總更在乎太太的,不然也不會一聽說太太發燒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連夜趕去了A市。要知道那時候,顧小姐還未出院,鬧著不放顧總走。”
說來韓牧也感覺奇怪,當時顧諾安誰都不記得了,偏偏就是記得自己喜歡顧紹白。非要顧紹白娶她,想想要不是許安歌突然高燒,顧紹白還真有可能為了不刺激顧諾安,而答應她這個荒唐的理由。要知道,文件都讓他去草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