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病人!你不能欺負!(2 / 2)

“想我做的那個噩夢,感覺它好真實!”許安歌唯唯諾諾回答,似是沒有從那個噩夢中走出來。

她眼神怯怯的看向他,他問:“是嗎?夢到什麼?”

她把憶起的內容,大概跟他講了一遍,最後神色肅然道:“我好久沒做過這個夢了。”

顧紹白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她,沉吟片刻,“你以前經常夢到。”

許安歌她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你說是不是預示什麼?”

她話落,便收到他一個鄙夷的眼神,“你也搞封建迷信了?”

知道他在諷嘲自己,許安歌扁扁嘴,“哼”了聲,“說不定我有特異功能,能預知未來呢。”

顧紹白挑眉,淡淡道:“我收回之前的話。”許安歌不解,“什麼?”

“你確實腦子燒壞了。”

“……”

許安歌狠狠瞪他,“你腦子才壞了!”

顧紹白直接忽略她的怒目而視,“生病了就安生點,好好休息。”垂眸扯了眼她依舊扯著自己衣襟的手,“胡思亂想什麼呢!”

許安歌不樂意了,哼哼抗議道:“誰胡思亂想了,你怎麼這樣啊。我是病人,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別老欺負我行不行?”

顧紹白好笑,“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他還不夠對她好,在這裏守著她一夜沒睡,今天一上午又沒吃飯,然而這女人還不知足,還嫌他對她不夠好。

況且,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欺負誰?

“我跌進湖裏,受了驚嚇,現在又是生病。做了噩夢,你還不安慰我,還罵我。”許安歌說的很是委屈,“你有沒有良心?”

“……”這跟他有沒有良心,有半點關係嗎?

顧紹白扶額,頗為無奈,“好好好,你都對。”他將她扯著他衣襟的手拉下來,放進被子裏,然後幫她掖好被角,“我公司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會有人來照顧你,我把事情處理好就回來接你。”

許安歌難得一言不發,順從的點點頭。

顧紹白拿起外套,轉身往門口走去,在手覆上門把的時候,突然轉身,“對了,現在餓不餓?”

許安歌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

“好,等餓了,想吃什麼讓傭人去買。”她因為他體貼的話感動不已,點頭輕嗯了聲。隨後,他拉開門,離開。

顧紹白一走,偌大的房間裏,頓時隻剩下許安歌一個人。空蕩蕩的,靜靜的,她都能聽見藥水在輸液管中的滴答聲。她看著外麵發了片刻的呆,沒多久後,便有人敲門。

許安歌向來人看去,是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姑娘,長相精致,氣質溫婉高雅。她推門進來,恭恭敬敬的叫了聲:“顧太太。”然後介紹自己說是顧紹白的秘書,叫林薇。

林薇在病房裏陪了許安歌一下午,一直端茶送水,忙前忙後的照顧她。卻會在沒事做,閑在房間的時候,神色古怪的看向許安歌,在許安歌看過去後,迅疾恢複常態。

盡管林薇對她永遠都是公式化的微笑,但是有人作伴,也好過安靜一個人。到晚上接近十一點了,顧紹白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原以為他晚上就會來接自己,可照現在來看,估計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

她想,應該是公司出了緊急的事,把他牽絆住了吧。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林薇早早的就來到醫院。她帶來了幾本書來給許安歌,另一隻手捧了一束火紅色的鬱金香。說是顧紹白吩咐她買來的。

許安歌愣愣的看著林薇轉身,把手中的火紅鬱金香插在花瓶裏時,她才回神。“他為什麼要讓你買這個?”

林薇邊擺弄著花,邊笑著回答:“顧總說您喜歡,讓我每天換上新鮮的。”

許安歌這下徹底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她最喜歡火紅色的鬱金香?!

林薇將花插好,問她放在床頭可不可以,她點了點頭。看著被陽光灑滿金光的花瓣,她不由的翹了翹唇角,心裏似乎被一片輕柔的羽毛劃過,癢癢的。

距離顧紹白離開,許安歌獨自留在A市的醫院裏,已經有一個星期。前幾天,每晚許安歌都會在八點的時候,接到顧紹白打來的電話,他的低沉的聲音裏偶爾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幾絲疲憊。他承諾,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好,然後就來接她回去。許安歌第一次發現,原來等待,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可是,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連續兩天沒有接到他的電話。她打回去,他的電話不是關機,就是韓牧接的。匆匆交代幾句說,顧紹白正在忙,便掛斷電話。

許安歌滿腹狐疑,卻又拉不下臉再打他電話刨根問底。問正在一旁拆雜誌包裝袋的林薇,她也隻是搖搖頭,說自己隻是秘書,很多事她都不清楚是韓特助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