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他女人,要跟我搶女人(1 / 2)

許安歌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顧紹白在瞞著自己什麼,甚至懷疑林薇是替他來監督自己的。可是往細了想,她的這些猜想,又全都經不起推敲。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勞心費神加上她又大病未愈,晚上的時候她突然發起高燒來。這可嚇壞了一旁的小秘書,連忙找來醫生,跟著忙乎到後半夜,直到許安歌持續的高燒得到緩解,才鬆了口氣。

林薇的手機鈴聲在靜謐的病房內,突兀的響了起來。生怕吵到許安歌,她連忙靜音。瞥到屏幕上的號碼,她看了眼床上的人,確定她沒被吵醒,然後神神秘秘走到走廊盡頭的露台才接起來。

許安歌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高燒折磨的一夜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輕撫她的臉頰。她沒力氣睜開眼看是誰,隻覺得鼻尖竄入的呼吸,霸道又熟悉。

可是醒來時,卻隻在病房裏看到林薇。她正坐在窗台下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雜誌。見許安歌醒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書,上前詢問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許安歌愣了會,搖了搖頭,“薇薇,昨晚是不是有人來過?”

林薇搖頭,“沒有啊,一直都是我在。”聞言,許安歌的心瞬間沉入穀底,前一秒還抱有的一絲希望,此刻也蕩然無存。她低壓著呻吟,拖長音掉哦了聲,滿是失望。

林薇看她這樣,有些不忍,卻還是咬了牙狠下心,沒有說出實情。

接連兩場高燒的折磨,許安歌整個人憔悴了一圈。傍晚黃昏時刻,夕陽暖黃的光線柔和的從窗戶外灑進來,在她本就精致的輪廓,鍍上一層迷離的金光。可是蒼白的臉色,就連暖黃的夕陽也遮不住。

她側身臥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夕陽。心裏空空的,一種說不出的滋味,讓她的鼻腔跟著泛酸。

房內的空調舒適的吹著,許安歌的長睫輕顫,眼皮變得沉重起來,強撐著卻不停地打架。也不知道顧紹白什麼時候會回來,她索性不做抵抗,拉高被子閉眼睡去。

許安歌是被“嘭”的一聲巨響吵醒的。

許安歌揉揉眼,外麵天色又黑了。睜眼看著天花板,醒了會神。待睡意消散之後,她撐著身子坐起來。

林薇不在病房裏,她挑了挑眉,也沒多想。準備掀開被子,下床給自己倒杯水的時候,突然門外又是一道聲響傳來,是東西被故意踢倒的聲音。

許安歌這下可以肯定,剛剛那一聲不是夢中幻聽,她就是被外麵人製造出來的噪音吵醒的。

她正想著,外麵又傳來手掌猛力砸在牆上的聲音。她原本腦子還有些昏沉脹痛的厲害,被這接連幾次噪音吵得更是心煩意亂。她一把掀開被子下床,想跟外麵的人提個醒,告訴他這裏是醫院,讓他小聲一點。

她步履飄飄的靠近門口,手剛覆上門把,正要把門拉開的時候,安靜了好一會的走廊,突然想起一道低沉的男音。

那聲音冷冷的,口氣中帶著幾分狠辣。許安歌身子不由顫了顫,光聽聲音,她都能想象到說話的人,此時臉上是怎樣凶殘狠厲的神情。

要不是清楚自己沒被淹死,她都懷疑平時耍的小壞多了,上不了天堂入了地域,見到撒旦了。

許安歌雖然知道,偷聽不好。可是她一番品行掙紮後,還是輸給了那顆好奇的心。她偏頭,把耳朵緊貼在門上,極力聽清外麵人的談話。

“言初心!”那三個字的名字,似乎從男人的齒間溢出。許安歌顰眉疑惑,總覺得這個名字她在哪裏聽過。

她眼珠子一轉,頓時腦海中白光一閃,三個字隨之蹦出來——言醫生!

許安歌正想著言初心會跟誰產生糾紛,突然,剛剛那道冷厲的男音再次響起。“你竟然敢用假死來騙我?你竟然敢!”

“我為什麼不敢?”一直沉默的女人終於出聲,許安歌聽著這聲音,心裏更加確定,外麵的女人就是言醫生。“你以為你是誰啊!”

男人冷笑了聲,“你本事不小啊,看來以前是我低估了你,躲了我兩年,騙了我兩年!”

言初心倏地一笑,語氣更冷,“我躲你?騙你?”她輕諷道:“你若是有心,在乎過,我躲得了嗎?”

男人突然沉默,再開口時聲音竟染上了幾分傷情,“楚堯告訴我你死了。”

言初心:“那你就當我死了,不是正合你心意?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她話落,男人語氣突然發狠,“言初心!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心,嗯?”

“你有嗎?”她問,“哦,對了!忘了,你的心全部都在那個人身上——”她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接著傳來的便是一陣痛苦的呻吟。

門內的許安歌察覺情況不對,沒了偷聽的好奇心,也來不及去想,外麵人會不會發現她在偷聽。她轉動門把,一把將門拉開,然後便邁步走出去。

走廊的兩人就站在許安歌的門外,見她出來,一雙銳利的黑眸瞬間射向她。

她睇眼掃去,那個聲色狠厲的男人此時正陰沉著臉看她,而他的大手卻緊緊的掐在言初心的脖子上。他用身子將言初心禁錮在他與牆壁之間,她逃無可逃,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