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細細的看了她片刻,紅衣女子才心下靈機一動,隨意扯了個路過的黃衣女子,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問道“這位姐姐,你可認得那邊桌上的那個人?”
說罷,抬手指了指顧淺止所在的那個桌。
那姑娘順著她的所指的方向往下掃了一眼,許是也是剛來不久,在看了一眼顧淺止後眸中雖是泛起了幾分光澤,但依舊是對著那紅衣女子搖頭道“那人是誰我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好似與沈容的關係不錯。”
“沈容?”女子微微挑眉,怎的又是這個名字,方才那人也問的她見沒見過沈容。
提到沈容,被她拽著的那位女子麵上立即提了幾分精神,忍不住的笑意解釋道“說起沈容,我也是剛來不久,隻見過他一兩麵,聽說半年前,他剛來了這花未央,就妥妥的成了這的台柱子,每日特地為他而來的人可是不少,打賞的銀子也是讓人羨慕的很呢。”
那黃衣女子回想著她剛來時別的女子對她所形容過的,麵上情不自禁的便多了幾分情意,紅衣女子聽著她的這番描述,心下對這沈容倒是越發好奇了,不由拽了拽那黃衣女子的袖子,追問道“後來呢?”
黃衣女子被她從回憶中拽出,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後來?後來沈容便被當今雲王府的那位顧將軍給看上了,這一看上啊,便是到了如今呢。”
紅衣女子心下自然是知道北越有著顧將軍這一號人物的,隻是未能想到堂堂的一個顧將軍竟也會跑到這等煙花之地尋歡作樂,心下既驚奇又疑惑著,隨即又扯了扯那黃衣女子的衣袖,好奇問道“那位顧將軍可是生的如何?而且照你的說法,當時沈容的勢頭正盛呢,媽媽又怎麼舍得將他包給別人?”
黃衣女子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也是剛來不久,雖是期待好奇的很,但到了今日,都還未見過那顧將軍一麵呢,不過聽說,那顧將軍雖是常年征戰沙場,卻是生的美的很,至於媽媽為何能舍得將沈容包給她,依我猜,一來,便是怕那雲王府的勢力,不得不從,二來,許是那顧將軍出手也是大方的很,不差那兩個錢。”
紅衣女子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明白了點什麼,拽著黃衣女子的手緩緩的鬆開,不欲再發問,隻是那黃衣女子卻好似是又回想起什麼,依依不舍的感慨道“唉,隻是自從那沈容被那位顧將軍定下了之後,便很少出來了,既不用上台彈奏曲子,也不用伺候客人,真真是讓人羨慕的很。”
紅衣女子見著她麵上的那份憂愁與羨慕,輕哼了聲,反駁道“那能有什麼樂趣,整日對著一個女子,該是多無趣啊。”
黃衣女子抬眼的打量了她一眼,隨即抬手指了指顧淺止的那個方向,不懷好意的問道“如若是那個人呢?如若是日日麵對著那個人,你也不羨慕?”
紅衣女子又是輕哼了聲,似是很嬌羞的不願承認道“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
黃衣女子見著她那份欲拒還迎的神情,嬌笑著拍了拍她的衣袖,順著顧淺止所在的方向看去,片刻不由感歎道“唉,不過說實話,你這丫頭的眼光也真是不錯,那個人,不但生的好看,看起來也是個有錢的主。”
紅衣女子聞言笑了笑,隨即靠到欄杆上細細的打量著那角落之人,對著那黃衣女子道“你從哪看出他有錢?”
那黃衣女子同她一同打量著那角落之人,對著她抬手指了指,道“不用看別的,你單看他身上的那件衣物,就能看出來值不少銀子,怎麼,你對他有想法?”
紅衣女子轉頭看了眼黃衣女子,隨即撇了撇嘴,道“他好似不太喜歡我。”
黃衣女子疑惑,看著她道“怎麼,你試過?”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道“方才我在他麵前假意摔倒,他連步子都未停一停。”
看著那紅衣女子麵上的惆悵,黃衣女子立即笑了聲,對著她安慰道“哎呀,妹妹,你還是經驗太少,其實,越是那樣的男子啊,就越是癡情呢,你要想下手,可就要好好謀劃謀劃了,到時候若是真的將他拿下了,這後半輩子呀,怕是就不愁了。”
紅衣女子抬眼半信半疑的看了黃衣女子一眼,黃衣女子立即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道“相信姐,沒錯的。”
紅衣女子又是嬌羞的抬手掩麵輕笑一聲,隨即重新朝著那角落之人細細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