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們的命運叫做---父債子償(1 / 1)

悍馬加快了速度,陸果抓緊了安全帶,回頭看著我也是欲言又止。

在奔波了一個小時後,我跟著他們轉上了山路,在山腰那有一處簡易房,這裏應該是給反水證人使用的安全屋。

陸果先下去打開門,快速的敞開窗。

我跟著司若閑進入房間,坐在木桌上,陸果用電熱水壺燒著水,麻利的洗刷擦著桌子。

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的側臉,在司若閑開口前,我猜測的問:“陸果,你是不是陸家傳說中已經病死的大小姐?”

碗筷叮叮當的磕碰,她擦幹了手指坐在了我的對麵,她看來司若閑一眼說:“是。我媽是陸家人,我父親入贅,很快得到了陸家財產,而後做了一場車禍,我媽護著我死了,沒多久我爸娶了他的相好,生下了陸思其。至於我怎麼活著,是我的恩怨。我知道他為什麼要痛下殺手殺了我媽和我,因為當年他和你父親是合夥人,後來因為一塊地皮兩人起了爭執分道揚鑣,那時我爸背著我媽拿著陸家的錢投了不少,他想把項目奪過來,卻沒有你爸江湖人脈,他更沒有膽量和你父親硬碰硬,所以他動了歪心思。”

話說到這裏,陸果的視線飄向了司若閑身上。

我轉頭看過去,托著腮像是局外人聽一場勾心鬥角的故事。

司若閑摘下眼睛,揉著眉心,滾著喉嚨,最終他頹然的靠在木椅上:“書書,我們算不算青梅竹馬?”

在沒遇到古沉前,我的童年,少女都和一堆朋友混在一起。

我有錢可作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這些人大多和我一樣,他們的父親和母親也在道上混著,和我爸多少都由私交,所以我混在他們中間成了“老大”。我在校園裏耀武揚威其實也是他們造勢,我稍稍說一句某某不讓我舒心,這些人就會自發的替我收拾。時間長了是校長頭疼的學生,更多的女同學遠離我。

可司若閑是這夥人中不同的,他帶著眼鏡不會打架,讀書是他的強項在我屁股後麵讓我帶他一起也是他的強項。

就連他父親,司國慶也說自己生了個軟蛋。司國慶是我爸最鐵的兄弟,也是手段最很辣的馬仔,我父親不止一次勸說他讓他主意公司形象。

曾國慶是武將,哪裏會處理和那些官員虛與委蛇,直到他犯了事,蹲了牢。

那時我和司若閑剛上小學四年級,父親出事他也成了被老師同學看不起的對象,那時我已經蠻橫,為了司若閑沒少砸椅子和老師對吵。

大概我們升上六年級時,司國慶在監獄和人鬥毆被捅破了脾髒,喪事是我父親幫忙處理的,從那時起我走哪都拉著司若閑。

隻是我從沒想過,他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秀才會去考警校,幾年後我的婚禮他穿著警服,高大健碩完成變成一個人。

唯一不變的,就是還愛哭。

我抽出麵巾紙遞給抽著鼻子望著我的司若閑:“當年你為什麼放棄B大本碩連讀的機會,急匆匆的去了C市警校?你不是那麼奔放任性的人,也不會因為突然受不了我粘古沉而傷心他鄉。畢竟,我在高中追古沉的兩年,你還是跟在我身後。”

隻是當時我眼裏隻有一個人,其他的人都是雲煙,不放在心上,說白了,就是我對古沉癡心忠心,卻對愛我的人鐵石心腸。

“因為我...”陸果陰鬱了一張臉:“我母親當年死是因為她手中有一段錄音,裏麵記錄著那個陸守中高價買了司若閑父親的命的事。我母親當時勸說他不要做違法事,可從沒想過陸守中早就想除掉她吞了陸家財產。那份錄音是母親臨終前告訴我的,我握著這份證據一開始也不知怎麼辦,後來惦記著他是我父親。他不念親子情,眼裏隻有陸思其和她母親。在我父親默許後母陷害我第三次時,我僅存對他的親情也沒了。我輾轉找到了司國慶的兒子,也就是司若閑,我給他聽了錄音。”

一場陰謀就像拚圖,每個人知道的真相各不同,拚湊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可圍繞在我們父輩的恩怨一直糾纏著幾個家庭的幸福,我們這一群人的人生。

它像一隻無形手把我,古沉,司若閑,陸果,陸思其腿上不同的命運軌跡,而我們沿途又彙聚在一起,愛恨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