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姐姐走入婚姻的殿堂,轉身走出酒店,沒入茫茫人海中。
他是成年人,做錯了事情自然要自己承擔,在逃走的日子中,他每天都備受煎熬,過著自責內疚的生活。
正是那段突然出現在大廈上的網絡直播,三年前的車禍真相公之於眾,萬景梔那個賤女人終於讓眾人看清了嘴臉。
而就是這樣,林安知道真相的出現姐姐自然會洗清冤屈抬頭做人,她應該接受新的美好的生活,她應該和薄盛津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他站在警察局的門口,握緊了拳頭,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先生有什麼事嗎?”廖隊長剛剛處理完結案陳詞報告,舒了一口氣。
林安看了看莊嚴的國徽,鄭重而嚴肅地說,“廖隊長,張宏是我殺的。”
“什麼?”廖隊長臉色陰鬱,拉著林安進入審訊室。
廖隊長將警帽摘下放在桌麵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煩躁地說,“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
回憶半月前
林暖和薄盛津重歸於好,林暖被萬景梔捅傷後在薄公館養傷。
那日晚上林暖早睡,林安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薄盛津在書房看公司文件,門口突然來了一個人,氣勢洶洶。
“你來幹什麼?”林安放下報紙有些不耐煩地朝門口走去。
張宏摸了摸下巴,打了一個響指,“林大公子原來在這,讓我好找啊,林氏破產,我們的帳也該算算了,你總不能拖著高利貸不還吧?”
林安頓時緊張,捂著他的嘴巴,囑咐道,“你小點聲,這裏不是我家,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在好好聊聊。”
張宏瞬間異常氣憤,拍桌而起,“你把錢給了,我保證不會再來煩你。”
林安拽起他就往外走,張宏卻不吃這一套,甩開他的手,惡狠狠的逼問,“還錢!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林安也被他激怒,厲吼道,“我沒有!”
張宏不相信,抓著他的胳膊背在後背上,冷漠地說,“不要整虛的,給錢。”
林安奮起反抗,兩人爭執間,林安一把將他推開。
張宏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後腦勺整好磕在茶幾上,他瞪著溜圓的大眼睛,很快就沒有了音。
“喂?張宏……”林安試探性地往前走,用腳踢了踢。
隻見張宏毫無反應,他隨手將他搬開,林安無意中雙手粘滿了他的血。
“啊!死……死了!”林安嚇得臉色慘白,站在一旁。
薄盛津聽見動靜,從書房中走出來,一看客廳躺著一個身下都是血的男人,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林安,他是什麼人?”薄盛津詢問。
“他來找我要高利貸的,沒想到意外死……死……了。”林安顫抖的訴說。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林安看著手中的血,崩潰到了極點。
薄盛津卻十分淡定地看著林安,“把他埋到後院去,今日之事對誰都不要說,明天你就去國外,一切交給我處理,明白了嗎?”
林安震驚的看著薄盛津,點了點頭。
兩人合力,將張宏的屍體搬去後院埋了起來。然而就在埋土的時候,他們身後突然走過來一個人。
“呦,毀屍滅跡呢?這人到底是你們兩個人誰殺的?”萬景梔原本打算過來找薄盛津聊聊,無意中卻碰見了這樣的事。
“你不要管,今日的事就當你看不見,”薄盛津拉著萬景梔往客廳中拽。
“我都看見了怎麼能當看不見,除非你答應我,和林暖分手,和我訂婚,這樣一來林氏破產的事我全部都攬下來,這個壞人我來做。”
“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答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