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用不著你來頂罪,你給我起來!”
我跪在他的麵前,握著他還殘留溫度的手放在我的臉頰上,我相信我一定能喚起來他,我相信他對我該留著愛。
“你給我起來啊……薄盛津你不要這樣對我,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你快給我起來!”
門口突然走進來一些警察,他們再次將白色地被子蓋在他的頭上,推著輪轉病床就要離開。
“不要……”我用盡全身力氣阻止他們,有一種
痛從胸膛中迸發出來,蔓延至我的全身。
“薄太太請節哀。”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站在我的麵前,拽開我的手,讓警察將薄盛津的屍體推走。
我抓著他的胳膊站起,陷入魔怔,重複著“薄盛津沒有死”
“薄先生已經死了!”
律師板正我的肩膀,嚴聲厲吼,鎮住我淩亂地情緒。
他將一份文件塞進我的懷中,交代著“這是薄先生的遺囑,遺囑中寫到在他死後,他的所有財產都將歸你所有,所有的股權,不動產,都已經過寄到你的名下。其中屬於林氏的所有資產也一並歸還。”
我怔怔地聽著他在我的麵前宣讀遺囑,心痛地難以呼吸。
“薄盛津是因為毒發死的嗎?”我穩了穩情緒,冷靜之下問著他。
律師皺了皺眉,打量我之後,緩緩開口,“薄先生在三年前的車禍後查出來患有擴張性心髒病,到如今病情嚴重到了晚期,曾有心源移植,都被他拒絕,他說如果換了心,也許就會忘了你,所以他不要忘記你。”
我木訥地望著律師,將遺囑文件甩在他的身上,麵無表情從他麵前經過。
“他就是個混蛋……”
走廊中,廖隊長在那裏一直再等我出來,“其實薄先生早就有意幫你翻案,但是苦於沒有證據,這枚胸針裏麵安裝了攝像頭,所以才有後來的網絡直播。
他病到最後已經沒有力氣給你寫信,托我告訴你,他一直愛的人是你,這枚胸針就當送你的最後的禮物。”
我握著胸針,恍若行屍走肉一般從廖隊長的麵前走過,一邊走一邊解下頭上的花,解開盤上的新娘發,每走一步都好像用盡了全身地力氣。
直到我走出醫院,恍惚間路邊上再遇上他。
紅綠燈的街角,他對我麵帶笑意,微喘著氣,帶著白霧,被冷風凍紅可臉頰,搓手得動作好傻。
我提著裙擺向他飛奔過去,眼淚噙滿眶,撲在他的身上,“盛津,我就知道你沒死……”
“盛津,你還願意再娶我一次嗎?”我捧著他的臉頰,忍不住吻了下去。
他回應我的深吻,眸光柔和,“願意。”
無論曆經多少滄桑亦或者變換,我仍然相信人和人之間不可能盡數完美,我的不完美配上他的不完美,成就的就是一段悲戚的完美。
聖誕節那天飄著雪,那是我記憶最美好的一幕,鮮花配上潔白的婚紗,薄盛津如王子一般站在花門的盡頭等著我,甜甜的說上一句。
林暖,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