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廖隊長在那裏一直再等我出來,“其實薄先生早就有意幫你翻案,但是苦於沒有證據,這枚胸針裏麵安裝了攝像頭,所以才有後來的網絡直播。
他病到最後已經沒有力氣給你寫信,托我告訴你,他一直愛的人是你,這枚胸針就當送你的最後的禮物。”
我握著胸針,恍若行屍走肉一般從廖隊長的麵前走過,一邊走一邊解下頭上的花,解開盤上的新娘發,每走一步都好像用盡了全身地力氣。
……
幾天後
我早起梳妝的時候,無意間摸到了這枚胸針,盯著它看了很久,薄盛津穿戴好站在我的身後,摟住我的腰身。
他在我的耳邊輕輕說,“暖暖,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我是薄涼,不是薄盛津。”
我突然一怔,回過頭一把推開薄涼,陌生而驚恐的望著他,“薄涼?你來我家做什麼?盛津呢?薄盛津你給我出來……”
薄涼搖了搖頭,他拉著我坐在沙發中,將電視打開。
電視畫麵閃過,萬景梔和我在賽車場對峙的全部畫麵,我驚恐的緊緊摟住薄涼的胳膊,我閉著眼不敢在繼續看下去,畫麵的每一幀都似乎給我帶來痛楚。
電視一陣雪花後,自動切換過去,一下子變得安靜。
我睜開眼看向電視,畫麵中那人的身影是那麼熟悉,他穿著病號服半倚半坐在床上。
我捂著嘴,眼淚唰的流下來,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盛津……”
……
“暖暖,原諒我以這種方式和你告別,這段視頻我已經藏在胸針中,此時我可能已經不在了。
其實這枚胸針早在三年前的訂婚宴上我就應該送給你,無奈當時我並不愛你,原諒我如此直白的傷害了你,可我說的是事實。
如果不是家族聯姻,我定然不會和你結婚,也不會想認識你,你知道的,我愛的人是萬景靈。三年前的那場車禍,靈兒死了,她的死對我打擊很大,我曾經恨你入骨,曾經想親手殺了你。
可是三年的時光讓我對恨沒有那麼執著,直到在遇上你,我其實還是很欣慰你平安出獄,我邁不過心裏的坎,折磨你傷害你,其實隻是在揭我自己的傷疤,痛的不僅有你,還有我。
後來你帶著恨意回來,換了身份整了容卻依然沒有改變心底對我的愛,那段時間是我過的最美好的時光。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即便移植心髒也隻能活幾年,我不願意就這樣活著,更不願意冒著有百分之一可能忘記你的幾率風險。
原諒我從來沒有認真愛過你,我們彼此都活著好累,完美的愛情對我們來說存在太多的不完美可能性,希望你能過的開心,幸福。
我曾經也許不愛你,可到死之前,我愛的人是你,林暖。
忘了我吧……”
電視又是一陣雪花,我埋在薄涼的懷裏失聲痛哭。即便我真的不願接受他死了的現實,也該接受他消失在我的世界中。
我曾傻傻的以為他形容憔悴,都是萬景梔下的毒,卻從來沒覺察到他已經病入膏肓,世界最毒的毒藥莫過於情愛之毒。
時到今日回想起,那條的一聲“暖暖,再見。”卻成了我們最後一次的交談,不由得已經淚目。如果下下一世能夠再遇見
你是否會給我一段完美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