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寒冬,臘月十六,我們舉辦了婚禮。
那一天賓客眾多,我忙的不亦樂乎,卻找不到任何的幸福感。
萬景梔死後,薄盛津入獄,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弟弟,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我的世界裏,就好像當時我挖出來的是他一樣,徹底沉寂。
薄涼穿著一身帥氣的西裝,胸前別著一朵百合花,從酒店後台休息室中遞給我一杯水,“暖暖,喝點水。”
我明明已經接到了水杯,手還是一滑,整個杯子落在了地上,碎了……
恍惚間,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一抬眸,在人群中我看見了林安。他向我跑來,我提著婚紗裙擺也走了過去。
“姐……”他抱住了我,哭地像個孩子。
我摸著他的臉,眼淚唰地流下來,“小安,這段時間你去了哪?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林安哭著對我說,“我殺了人,姐夫讓我出去躲一段時間,我不事有意的,那天那人去薄公館討債,我和他發生了爭執,無意間他撞到牆角就死了。”
“什麼?”我震驚的看著他,“人是你殺的,那薄盛津怎麼會……”
“他為了幫我擺脫罪責,在那人身上補了一刀,而且他還替你將萬景梔毀容的事也擔了下來,雙罪並罰。”
“怎麼會……這樣?”我茫然地抓著頭頂的婚紗,一把拽下,提起裙擺從婚禮現場逃開。
薄涼在後邊追,擋在我的麵前,扳過我的肩膀,焦急地詢問,“安夏發生什麼了?”
我慌張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匆匆留下兩個字“等我。”
我和林安上了一輛出租車,車上我接到了廖隊長的電話。
“是林小姐嗎?”
“我是!”
“薄盛津先生現在保外就醫,在市人民醫院,想見你最後一麵,您可以來嗎?”
“最後一麵?”我眼淚唰地落下,渾身發抖的手機都要拿不住。
“對,他在等你,晚了就來不及了。”
“好,叫他等我!”
我帶著哭腔哀求出租車師傅以最快的速度拉我去醫院。
人滿為患的醫院,我提著婚紗的裙擺拚勁全力奔向他的方向。
然而,當我知道他的病房,衝到門口之時,醫生正將潔白被子緩緩地蓋在他的頭上。
“不要!”我喘著粗氣,用盡全身力氣低吼出來。
醫生陸陸續續地按你病房中出去,偌大的病房,隻剩下我和他。
“薄盛津你贏了,我來看你了,你給我睜開眼睛……’
“你說話啊……”我石化在他的病床邊上,看著他慘白的臉頰,毫無血色。
“你替林安頂罪替我頂罪到底是為了什麼?你不是最愛的是萬景靈嗎?”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我告訴你林安殺了人他自己會伏法,用不著你來頂罪,你給我起來!”
我跪在他的麵前,握著他還殘留溫度的手放在我的臉頰上,我相信我一定能喚起來他,我相信他對我該留著愛。
“你給我起來啊……薄盛津你不要這樣對我,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你快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