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陌廬並沒有把認識紫爍的過程說出來,以他對父親的了解他如果說了,父親會喋喋不休指責他腐敗與社會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頓了一頓他又道:“這樣的日子直到肥仔打電話抱平安才宣告結束。”
聽完樊陌廬的講述肥仔多少有些不相信,這與他想象得了抑鬱症的結果相差太大了:“完了,就這樣完了。”
樊陌廬知道肥仔肯定不會相信,也懶的跟他解釋:“說不說由我,信不信由你。”
樊父不在想了解兒子過去經曆了什麼,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回來就好:“兒子,你才剛回來,洗澡後還要多休息,另外去看看小夏。”
“好的,父親。”樊陌廬不在打擾父親閱讀的時間退出房間,肥仔跟在後麵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他一概不予理會,下了樓道:“肥仔,我要去看看我的表弟,你要一起去嗎。”樊陌廬的表弟好像是個怪獸似的肥仔聽說要見他,臉色大變拔腿就跑,隻丟下一句話“以後在聯係。”
小夏是樊陌廬同父異母的的弟弟,樊父結了兩次婚唯一能從婚姻中遺留下的東西就是兩個年幼的孩子。結婚兩次沒有一次婚姻能長久樊父現今還單身,對找老伴的事早已心如死灰,恐怕今後都要孤獨終老了。
小夏生性善良質樸父母離婚後為了對母親表示懷念,用了母親的姓,叫夏行風。樊父也不反對,原本小夏也是活潑開朗,自從父母離婚後性格大變,與以往判若兩人,對任何人一副冷冰冰的麵孔。一年和樊父隻講三句話,人慢慢變的孤僻刁鑽樊父很惱怒又不能拿他怎麼樣。情況是在一次遊泳中有所逆轉的,那一天小夏沒有活動好自身關節貿然跳入水池結果溺水,幸好樊陌廬在旁邊及時救起了他。小夏以往見了樊陌廬不予理睬,現在還能和他親切的打招呼。樊陌廬要一點一點打開他封閉的心,堅信他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樊陌廬站在一扇掛著布偶的房門前,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以往他冒失闖進小夏的房間都會遭到攻擊,到如今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才好。他敲了倆下門說了自己的名字,房門把手一響他飛快閃到一旁,他深信這樣做是明智的。果不其然當他消失在門前房門咯吱而開,從中嗖嗖射出兩顆氣槍子彈,把對門的照片打個稀爛。
樊陌廬深呼一口氣幸虧自己閃的快,兩發子彈如果打在他身上後果可想而知,這也是肥仔畏懼他的原因。屋裏潔淨如新一塵不染,一個少年津津有味的讀著一本言情小說,正是夏行風。
隻見他瞳孔明亮有神,鼻梁挺巧大氣,身材比例恰到好處。
樊陌廬進入屋內坐到了一張椅子上,他知道如果不是他想讓你坐,你的屁股一定會糟糕。小夏對於樊陌廬的出現不為所動,眼睛一直盯在小說上,屋內一片尷尬。突然小夏一聲大笑顯然是在小說中看到了好笑之處,樊陌廬對此司空見慣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小夏的問候。如果他走出房間一定會在小夏的心中留下極不誠懇的印象。小夏就是有些脾氣架子,樊陌廬能忍則忍。
時間像凝固一樣良久小夏才說出一句話“為什麼你總是能躲過去,我總是猜不透你。”
樊陌廬明白他在說剛才氣槍子彈射擊的事笑嗬嗬道:“因為隻有我最了解你,你平日沒什麼朋友,隻有我才能忍受你的怪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