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進院子就有一個女傭跑到他麵前,接過行李甜甜一笑道:“少爺,你回來了。你辛苦了,老爺正好在家。”樊陌廬走進屋裏,屋內陳列典雅奢華,他沒有絲毫留戀徑直走向泳池。
“嘩啦啦”樊陌廬不斷的把水潑到身上,細密的水珠滲透進毛孔帶走全身的疲憊。他頓感神清氣爽,逃亡的艱辛苦難頃刻間煙消雲散,他隻願這一刻永遠停留。把毛巾蓋在臉上靠在池壁上伸展雙臂愜意十分,他還沒享受幾分鍾,管家老蔡走到他身邊悄悄道:“少爺,不要讓老爺久等,趕快去見老爺吧,他可想死你了。”一想到自己當初釀造一場車禍父親竭盡全力替自己洗刷,寧肯把所有地產當做換取兒子清白的籌碼。他就忍不住心裏一酸,兩顆晶瑩的淚珠從臉旁上滾落下來。
樊陌廬抹掉淚珠走出泳池換上散發著幽香的衣服,跟著管家上了二樓,進入了一間書房。
窗口有一張躺椅上麵躺著一個四旬中年男子,正是樊氏地產老總樊成林。此刻他戴著眼鏡翻看著手中的一本書,頭發中已有幾根泛著花白。管家啟稟道:“老爺,少爺來了。”
樊父聞言騰一聲從躺椅上彈跳起來,麵露微笑張開雙臂向樊陌廬跑來同時口中高喊著“兒子。”
“老爹”樊陌廬毫不猶豫緊緊擁抱住樊父,一旁的管家被父子重縫這一幕感動的流出幾滴眼淚。擁抱了兩分鍾左右父子倆才分開,樊父仔仔細細打量了樊陌廬一圈,他不解道:“老爹,你這是幹什麼。”
樊父的激動心情絲毫沒有減弱笑嗬嗬道:“我看看兒子有沒有與以往不同,有沒有缺少什麼。”
樊陌廬抱住父親的胳膊:“兒子完好如初,還和以前一模一樣。”他生怕父親不信在他麵前轉了一圈走了幾步:“你看,你兒子還是你兒子吧,你唯一的兒子。”
樊父摸著兒子的手,輕輕摩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對不起,兒子害你擔心了。”樊陌廬興奮的心情一下子從高山跌倒穀底。
樊父關切道:“沒事的,你今天來的太巧了,父親今天正好要在家裏大宴興源食品老總,他可是我的老同學啊,他女兒也要來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話題,看來你今天推脫不掉這場宴會了。以往你總是對宴會反感,但今天是老同學聚會,十分難得。”
樊陌廬還不清楚父親與興源食品老總有同學這一層關係,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樊父微笑的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到兒子“外出”的三個月比先前懂事不少。
“樊大少爺,你可想死我了。”樓底突然傳來肥仔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騰騰騰”的上樓聲。樊陌廬也是萬分驚訝,肥仔人未到,聲先到的習慣是改不了了,他進入書房二話不說先給樊陌廬一個豪爽的熊抱。樊陌廬喜悅的無法用語音來形容,自己當初在古宅區避難,是他打電話鼓勵安慰。使自己難過失落的心情減輕了許多,慶幸自己真沒看錯這個鐵哥們。
“快給我講講你這三個月是怎麼過的。”肥仔特想知道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貴少爺是怎麼在遠離郊區的古宅區生活的。樊父也豎起了耳朵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樊陌廬提起往事神色略帶一絲惆悵道:“那天,車禍發生後,我知道我不能在回別墅。那樣會讓目擊者查到我的底細。於是我丟掉捷豹跑車奔跑在大街上,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正好下了一場大雨。我暈倒在雨中,被一人救起他正是要出租房子的房東,我就在他那裏組了房子,幸好我的銀行卡有很多。我每天都膽戰心驚害怕有人找到我,我在出租屋裏很少出門,隻是一天一天數著日子過去,單調而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