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仰趟在椅子上拿書蓋住臉長歎道:“天哪,怎麼會這樣,樊陌廬你真該死。”
樊陌廬放聲大笑:“我已經對你的手段了如指掌,你的雕蟲小技奈何不了我。”
小夏停止住了笑聲拿下蓋在臉上的書傳身正視道:“唉,我聽說你惹了一起車禍是怎麼回事啊,三個月沒見原來你避風頭去了。”
樊陌廬摸摸鼻子神色難堪道:“都怪那個該死的黃毛,他跟我別車,刹車不靈撞到隔離攔上爆炸了,死也活該,害的我擔驚受怕,也不打聽打聽本少爺是誰。”
嘴上雖這麼說但他心中還有一些淡淡失落,小夏對此沒有多大感慨,既然表哥說他該死,那他就該死。
平日養尊處優的小夏對社會混混沒有多大興趣,事實上他對身邊的一起都漠不關心。他隻在乎自己的事情以及洗澡水的溫度,他的腦海中好像沒有家庭的概念,對任何事鎮定自若。比如他行走在大街上突然前麵的人被車撞死,他也無動於衷繼續走自己的路。
小夏譏笑道:“你隻是出身好,有一個有錢的老爹,不然的話你也是被豪華車撞死的混混罷了。”
樊陌廬早已習慣小夏的冷嘲熱諷,自從小夏的母親離去。兩人總是水火不相容凡事總要爭論個不休,比起和樊父不見一麵樊陌廬是幸運的,小夏還和他吵吵架,樊父想吵架也沒有人跟他吵。
屋內的氣氛活躍了很多,樊陌廬滿不在乎道:“你真的那麼恨父親。”
小夏飄忽不定的目光一頓:“他是我的父親,我怎麼會恨他呢,況且沒有他哪有我。”
“那你平日怎麼那樣對待父親。”樊陌廬費解道。
小夏又開始瀏覽小說一邊翻頁一邊道:“我隻是給他一個教訓懲罰懲罰他,我這樣做難道有錯嗎?你也失去了媽媽,你不明白我的感受嗎。”
樊陌廬追問道:“父親犯了什麼過錯,你要這樣對待他。”
小夏大笑三聲:“他有什麼過錯,他從我母親身邊離開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想當年我的母親早已知道他離過婚,還滿懷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和他牽手相約白頭偕老,說的多好聽。到後來呢除了留給我母親無邊無際的悔恨和對未來生活的破滅幻想以及一張離婚證。她一無所有,難道這樣的人不該得到教訓,不該受到懲罰嗎。”
“那不是因為他們婚後感情不和才導致離婚的嗎。”樊陌廬一味的開導解釋。
小夏笑聲比之前更加淒厲:“就因為他們離婚後,我母親受到的傷害就不是傷害了,就能輕易抹去嗎。”
樊陌廬對小夏死鑽牛角尖束手無策道:“表弟你要想開一點,我的母親和父親早已離婚。她現在生活美滿充實,婚姻就像一把枷鎖,也許打破這把枷鎖才能找到自己美好的幸福。離婚的夫妻與結婚的新人成正比,他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們做孩子的無權幹涉,何況在我童年的時候,我的爸爸就去找你的媽媽,我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你隻是光想父親帶給你母親的傷害,從不想想其他的。你要學會放下去接受一起,這個世界依然美好。”
語閉,屋內陷入了一片寂靜,顯然小夏還在思索樊陌廬的話。是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小夏的頑疾,可謂對症下藥。他突然從座位上起身拉開房門麵無表情道:“我累了,請你出去。”
樊陌廬看了看表才十二點正午還沒到,但他還是走出了房間。房門啪一聲巨響緊緊的關上了,他沒有走遠貼耳在房門上聆聽到屋內小夏在嚎啕大哭,唉,看來今天的談話內容不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