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梁總結為紫爍的境遇完全是由於誤入歧途。
樊陌廬聽紫爍的講述中出現了堂口等字眼,十分不明問道:“紫爍,你說的堂口是怎麼回事啊。”
紫爍不削一顧的淡淡道:“無非就是一股惡勢力,劃分地盤導致的結果,沒什麼大不了的。”
“為什麼我從沒聽說過?”樊陌廬以前居住的地方從沒有什麼惡棍流氓來搗亂,流氓是什麼概念他都不知道。
紫爍吐吐舌頭道:“像你這種從小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尊貴大少爺,小混混也得能見到你啊。”
樊陌廬一想也是,自己從小都是麵見一些上層社會的人,很少有人在他麵前放肆囂張。
紫爍已經走錯了一條路,樊陌廬不想讓她繼續錯下去於是問道:“難道你今後還想留在你那個堂口,沒有一點自己的打算嗎。”
紫爍抬頭仰望著陰霾的天空笑道:“想金盆洗手,沒那麼容易。”
“為什麼。”樊陌廬追問道。
“你別問了,就是沒有那麼容易。”紫爍好像有難言之隱不想說,石桌上陷入了一片沉默。每個人都希望有人出聲打破僵局,但遲遲沒有人出聲。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過去,西方一片霞光。
還是紫爍沉不住氣開口問道:“那麼樊陌廬你什麼時間走。”
。“我可能明天就要走。”樊陌廬實話實說道。
“啊,那麼快。”阿梁巴不得他快點走好給自己一筆錢,但口中還要裝出不舍。
“為了永遠記住我們三個在這一刻的時光,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飯。”樊陌廬提議道。
紫爍和阿梁點了點頭非常讚成。
月光傾泄到小院中,猶如一件薄薄的銀紗。石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三個年輕人彼此間敬著酒,好個瀟灑快活。酒過三旬每個人臉上都是紅彤彤一片,樊陌廬舉著酒杯坐在石凳上搖搖晃晃,口齒含糊不清道:“你們倆個不都說自己很能喝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紫爍雙眼迷離趴在石桌上把玩著酒杯吃吃笑道:“你能喝,你最能喝,我們都醉了,這是我有生以來最暢快的一天。”隨後大叫道:“今天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阿梁靠在石凳上眯起雙眼聽到紫爍大叫一聲捂住耳朵道:“吵死了,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樊陌廬依舊自珍自飲,低頭杯滿昂首杯空,聞聽此言道:“阿梁醉了,睡覺怎麼能在這裏睡呢,應該回床上睡。”
“我就在這睡,怎麼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啊。”阿梁像個小孩子一樣把碟子中的花生米向樊陌廬撒過去,花生米毫無力度的砸在了樊陌廬身上。
樊陌廬嘻嘻笑道:“你砸我,看我怎麼收拾你。”他把麵前的一碟菜向阿梁潑去。阿梁已有幾分醉態感覺身上向有什麼東西招呼過來,深嗅一口原來是菜香味。他二話不說把石桌上的菜向麵前兩人潑灑過去。紫爍和樊陌廬企肯任他潑灑紛紛用酒菜還擊。石桌上的菜被當成了相互攻擊的子彈,菜酒光了,人玩累了,靠在石凳上進入了夢鄉。
清晨第一縷曙光照在三個年輕人的臉上,阿梁醒轉過來看著自己一身的油漬,撓著腦袋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看向一旁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石桌的紫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紫爍還未回答,樊陌廬搶先回答:“昨晚我們三個發動了一場食物大戰。”
阿梁望了望身後正在坐晨練的樊陌廬,拍了一下腦門道:“哦,我想起來了。”
紫爍把一切都收拾妥當後,踱到樊陌廬跟前一臉平靜道:“今天真的要走嗎?”
樊陌廬對於這個隻認識了十幾個鍾頭的朋友頗感高興:“恐怕今天就得走了。”
紫爍從口袋中掏出兩玫晶瑩剔透的白玉戒指介紹道:“這個戒指叫做相思扣,你要把我當朋友就必須拿著,放心吧,這不是我偷的。”
樊陌廬接過一枚戒指套在手指上,紫爍把另一枚也套在手指上。兩人相視一笑,好似這對朋友永遠分不開似的。
“你走吧。”紫爍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屋門。阿梁見狀跑回自己的小屋又跑到樊陌廬麵前道:“知道你今天要走,我隻好把這個還給你。”
樊陌廬一看他手中舉著一遝鈔票推辭道:“這個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你也知道我是大款的兒子,有的是錢。”
“你拿著你拿著。”阿梁還在一遍遍的把錢推給他。樊陌廬十分清楚阿梁的處境,掙一分錢非常不容易,不肯退讓一步。阿梁較了半天勁還是擰不過他把錢收了回來,隻是贈言道:“一路保重。”
樊陌廬微微一笑,回到房間提出早已收拾好的箱子走出大院。走了幾步回身看了這座古宅一眼心底暗想:我一定會回來的。搭上公交他順利回到了郊區,又坐上出租車,開到了遠離郊區的高級住宅別墅區。樊陌廬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別墅前停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