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世澤這麼些日子沒有個動靜倒也不是說挫敗,隻是徐老爺終究還是聽說了這件事情,隻把徐世澤罵了一頓,這錢虧的不少,這徐家早就不行了,再加上這徐世澤新桶的窟窿,這資金周轉自然是非常的困難。
這上海的銀行其實徐家已經借了不少的債,隻是再借下去怕是這上海的銀行就要有所察覺這徐家的經濟狀況,以後他們想要資金周轉便十分的困難。
這上海不行還有杭州呢,這徐家半副產業卻都寄托在杭州那裏了,徐老爺便想著去問杭州的銀行借錢,這徐世澤這些日子奔波忙碌卻也是為了這件事。
跟杭州銀行的借款並不如預期中那麼順利,徐世澤拉著臉賣了很多的人情,卻也最終談到了一個銀行的借款,這等到最後這銀行的借款下來,一晃都大半個月了。
等到徐世澤再次回到上海的時候竟然生出了幾分物是人非的感覺來,可是這物是人非卻使他心中的恨意愈發的強烈了,都是那個夜秋霖,那個夜秋霖毀了他的一切。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徐世澤更知曉夜秋霖的軟肋所在,這陸芸裳便是夜秋霖在這世上最大的軟肋,徐世澤想著這陸芸裳的把柄可還在他手上呢。
可是徐世澤沒有想到的是他去上海警署說了這件事,但是這上海警署的人卻說這事是在杭州發生的本來就不歸上海這邊管,而且當時的時候徐世澤說自己對威廉先生的死毫不知情,現在卻來翻供,可信度卻也太低了。
徐世澤憤恨的啐了一口痰,他卻沒想到這一遭,這還以為自己手中握著的是什麼上好的把柄呢,但是到頭來威脅夜秋霖被倒打一耙不成,現在卻是連陸芸裳他也動不了了。
徐世澤越想越是咽不下這口氣,徐世澤想著上次在公報見到陸芸裳的情景,心中卻有了主意。
陸芸裳的翻譯進展的很順利,這陸芸裳卻也算是公報內的人了,公報把陸芸裳翻譯的資料去拿到學術研究討論,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甚至陸芸裳成了圈子內的小有名氣的名人,大家都稱呼她為陸老師。
雖然在崇德裏麵也是老師,但是這個老師卻不同於崇德那個老師,這個老師卻讓陸芸裳感覺到了榮耀還有撲麵而來的責任感,卻覺得自己也是個有用的人。
公報作為上海數一數二的大報社,自然的公證力和影響力也是巨大的,之前的時候公報采訪日本使館來的一個重量級的外賓卻在使館內遭到了拍攝器械的破壞,並且派過去采訪的記者被毒打了一頓,這使得整個公報非常的氣憤。
陸芸裳作為公報內新進的一員,卻看到自己的同伴這麼的被欺負也是異常的不平,陸芸裳正好現在是圈內的名人,她一氣之下撰寫了一篇文章痛斥了日本領館的行為並且表示對這種行為非常的不恥,中英文雙語報道,這篇文章發出來之後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的,大家都很佩服陸芸裳的剛烈更加敬佩的是她的勇氣。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止上海整個大環境動蕩不安,這內外勾結苦的卻是無辜的老百姓,日本人所做囂張之事大家都清楚,但是卻沒有人敢發聲,陸芸裳這種文人所做的卻也隻有用自己的文字用自己的語言鐫刻這這曆史的長流之上,希望的卻是世人的覺醒。
也許是陸芸裳帶了一個頭,這大家都紛紛的開始表達出自己的不滿,把對日本人的討伐上升到了一個高度,這陸芸裳卻也成了業界的楷模,卻也多了很多說是要跟陸芸裳觀摩學習的人。
陸芸裳麵對這接二連三的榮譽卻覺得受寵若驚起來,莫少卿卻安慰她說道:“這是好事情,你看看這麼多人都因為你願意站出來去跟日本人鬥爭,是覺醒也是進步。”
王藕清看到公報的那個報道之後卻把陸芸裳當做了自己的女神,她想著自己如論如何也要見陸芸裳一麵,她自然是知道現在在公報等著見陸芸裳的人踏破了門檻,但是她卻不在意,卻天天的守在那公報的門口就為了見陸芸裳一麵。
莫少卿卻讓陸芸裳這段時間不必再到公報的辦公地點來辦公,原因無其他,有欣賞陸芸裳的人自然也有想傷害陸芸裳的人,莫少卿卻也是怕,怕陸芸裳被打擊報複。
知道陸芸裳長什麼樣子的人少之又少,現在能夠保護陸芸裳的方式便是她能不出現便不出現,卻也是讓陸芸裳起碼過了這個風口浪尖等到這矛頭指向日本人而這輿論無法控製的時候這陸芸裳再以文字語言的形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