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這個名字夜秋霖並不是第一次聽說,卻在黑仔那邊聽了個仔細,這劉澤本來隻是這碼頭一個普通搬運工,這所有幫派的規則實際都是大同小異,不允許私自賣貨,這劉澤的大哥竟然私自做起了賣粉的生意,這劉澤大義滅親把自己的大哥告到了劉德那邊去,自然這劉澤就頂替了本來自己大哥的位置,從一個小小的搬運工變成了堂口大哥,這還不止劉澤這人手腕狠毒,在這虎幫打響了名堂,虎幫其他人怕他,這虎幫外的其他人也怕他。
這夜秋霖聽到這裏卻斜眼對黑仔問道:“所以你也怕他。”
黑仔冷笑一聲說道:“你問問這一片其他的人,我黑仔怕過誰,隻不過我不想惹事,如果你隻是想找我打聽劉澤的消息的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如果是對付劉澤我沒必要去冒這個險,即使是魏凱讓你來找我的,但是我在刀尖嗜血總得顧念自己兄弟不是,你我都是道上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清楚。”
夜秋霖自然是清楚的,他並不想把無辜的人拉近這他跟虎幫的事端中,但是他需要跟劉澤見一麵,在避開虎幫其他人的耳目下自己跟劉澤見一麵這就不得不需要黑仔的幫助了。
黑仔聽了他的要求之後有些為難,但是思索了片刻跟他說道:“好的,我答應你,這也算我還魏凱的一個舊情吧,如果你能活著回上海幫我跟他說讓他跟那個小白臉好好過日子。”
夜秋霖雖然不清楚他們的往事,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夜秋霖在錢老板那裏等了三天,三天之後黑仔給夜秋霖來了消息,說是七天後劉澤會來香港查貨,那個時候黑仔會找機會讓夜秋霖跟他見一麵。
夜秋霖得了消息便也放心了。
這七天卻足夠讓夜秋霖幹很多事情,這香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夜秋霖漫步在香港的街頭上,覺得這裏跟上海很像又不像,跟上海相比卻多了幾絲安逸來,他來到他著落時候的港口,天氣漸熱那碼頭橫七扭八倒著的集裝箱外不時的飛舞著很多蒼蠅,再加上旁邊遍布的魚腥味,讓這個碼頭硬生生的像一個垃圾場一樣。
夜秋霖的廣東話並不是太精通,在他在外流浪的三年也認識過幾個廣東人,能聽的懂,但是卻無法用廣東話表達。
但他還是來到那碼頭試探性的詢問了下正在這邊殺魚的漁夫,他問道:“這邊的碼頭就一直荒廢著不用了嗎?”
那漁夫看了看他,卻沒有搭理他繼續殺魚去,夜秋霖知道這裏的人大部分人對大陸來的人有種異樣情緒,就像他來到這香港之後一直被人叫大陸仔一樣,但是夜秋霖卻也不惱,指著那一堆的魚說道:“給我挑兩條大的。”
那漁夫頓時就變了一個人,急忙挑了兩條大魚遞給了夜秋霖便挑著便跟夜秋霖說道:“香港呢種小碼頭道上嘅人係睇唔上嘅,呢碼頭咁小乜都唔得幹,隻能用嚟堆堆雜貨,哎,我哋隻能喺呢度做做捕魚嘅生意,但係生意難做啊。”
夜秋霖接過那兩條魚回到錢老板的店對錢老板說了句:“今晚加餐。”把魚扔給他就往樓上去了。
很快的黑仔便通知夜秋霖可以行動,夜秋霖在出發之前給許墨文寫了一封信,這信從香港傳到上海慢則一個月,快則一個星期,夜秋霖思索了再三還是麻煩錢老板幫忙把這封信送了出去,而且讓錢老板盡快在一周內把這封信送達。
錢老板雖然不知道這夜秋霖是幹嘛的,但是他在香港這麼多年早就會查人識相,他覺得幫著這個年輕人總沒錯,於是跟夜秋霖打包票這信肯定很快送到。
夜秋霖思來想去還在在自己的腳踝處綁了一把槍,自然他是希望今天不需要用到這把槍,但是就如黑仔所說他們終究是在刀尖嗜血的人不管怎麼樣也是會想著自保的,更何況他並不想客死在這陌生的地方,他想要討回的東西還沒有討回來,一些事情還未調查清楚更主要的是那上海還有陸芸裳。
黑仔說劉澤這次是來驗貨的,具體是什麼貨他也不知道,黑仔不想惹事在送到夜秋霖到那裏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這是夜秋霖自己第一次直麵虎幫的人,雖然他知道遲早他也是會跟虎幫的人直接碰麵的,但是現在他還未敢輕舉妄動,因為他需要證實一些事情,一些自己猜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