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板還以為是夜秋霖不懂規矩唐突了,急忙上前準備介紹下,那黑仔抽著煙對夜秋霖說道:“已經很多年冇人喊我黑子哥啦,你呢個大陸仔有意思。”
顯然這個賭場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黑仔一行人帶著夜秋霖出了賭場拐到了旁邊距離不遠的洗腳城內。
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迎了出來,“黑仔,你已經好耐冇嚟照顧我生意了啊。”
那黑仔卻把她推開老遠對那女人說道:“你哋已經欠了三個月會費冇交了啊,呢個係換我嚟收,其他人嚟就把你呢地方畀砸了,我今日帶左兄弟談事情,你去畀我揾個安靜嘅房間,邊個都唔準入嚟。”
那女人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吩咐著旁邊的人便上樓去了,那黑仔看著夜秋霖對這樣的地方不驚訝也不好奇,留了個心眼來,但還是帶著人上樓去了。
那錢老板本想跟著上去卻被黑仔請在了下麵,那錢老板便也不再自討沒趣跟著上去,隻是眼神示意夜秋霖萬事小心。
夜秋霖在那房門外被黑仔的手下一頓的搜身,夜秋霖兩手空空來卻也不怕,那手下在黑仔耳邊說了句話,黑仔便示意他們在門口候著。
黑仔打量夜秋霖很久,他從入香港以來就被人喚做黑仔,即使做了這一片的老大所有人也隻喊著他黑仔,知道他本名叫黑子的人這個世界上不會超過三個人,他的父母早就過世,剩下的那個早就三年前就跟他決裂了。
夜秋霖想起臨行前魏凱對自己說的話,他對夜秋霖說道:“我雖然在廣東那雖然打拚很久但是卻沒什麼可以幫到你的,隻是有一個人或許你可以去找他,他現在在新界尖沙咀那塊很有名,你喚他黑子哥他便知道是我讓你來找他的,隻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會幫你,因為我跟他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魏凱跟夜秋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明顯麵露難色,看的出來這個所謂的關係不好並不是說辭,隻是自己隻身一人來到香港不管時好時壞總是要一試,他在賭城直接叫出黑子哥三個字,很顯然對這個人很適用,但是這人直接把他帶到這裏來,他看不清他的心思,也不敢輕舉妄動。
黑仔看著夜秋霖就那麼呆站在那兒卻笑著說道:“是有人讓你來找我的是嗎?”
一口蹩腳的國語但是夜秋霖勉勉強強聽懂,也沒有打算隱瞞,夜秋霖想著自己在香港是生是死一念間的事情有些事情總要搏一搏。
夜秋霖便回答道:“是魏凱讓我來的。”
卻沒想到黑仔直接掏出一把刀抵在夜秋霖的脖子上,刀距離脖子不過毫分,一不小心便會割到動脈,夜秋霖就站在那裏也不敢動彈。
“你知不知道魏凱三年前背叛了我,我們早就決裂了啊。”說著把刀往夜秋霖脖子上又靠了靠,夜秋霖覺著脖子冰冷,想著是要出血了。
就這樣僵持不下,黑仔卻突然把刀收了起來對夜秋霖說道:“算了,都三年這麼久了,他還記著我,我就當他還當我是兄弟一場。”
夜秋霖感受到那冰冷從自己脖子上撤下,也鬆了一口氣對黑仔說道:“說來或許你不信,我跟魏凱並不算的上朋友,隻不過我救了他,這次是他還我的人情罷了,所以即使你跟他再決裂,跟你我接下來的談話並沒有什麼關係。”
黑仔覺得夜秋霖這個人真是有意思,透露出來的感覺竟然有種同類的感覺,這種同類的直接非常的強烈,甚至讓黑仔覺得夜秋霖這人肯定是道上的狠角色。
夜秋霖來找黑仔並不打算隱瞞他的身份,這是一場賭博而坦誠便是他的賭注。
當黑仔聽完夜秋霖自報身份之後卻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夜秋霖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把虎幫老不死幹掉的上海佬。”
夜秋霖沒有辯解,他在觀察黑仔的態度,隻是看黑仔的態度,他跟虎幫並無直接的關係,這就夠了,沒有直接的關係那就代表會有利益衝突。
黑仔顯然對夜秋霖已經不是一點兩點的好奇了,他對夜秋霖說道:“你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而你又能給我什麼?”
夜秋霖就是喜歡這樣爽快的人。
他讓黑仔幫忙調查一個人,一個幾年前從蘇州過來的,現在或許已經在虎幫混的風生水起的人。
黑仔聽了他的話笑著說道:“不用去查,你去問問我們這道上任何一個人有誰不知道他,劉澤,我們叫他蘇州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