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霖一眼就瞧見了那人前的領頭人,劉澤竟然紮著一個長辮子,戴著一個帽子穿著一身的長衫,在這樣的年代沒有剪辮的實屬少見。
待看清劉澤的臉的時候夜秋霖倒吸了一口氣,那臉上兩道傷疤覆蓋了他大半個臉龐,看上去猙獰且醜陋。
夜秋霖站在那裏卻想著自己不能錯過這次跟劉澤交談的機會,但是此時如若自己直接出現,劉澤有極大的可能會認出自己,他沒有把握自己是不是就會命喪這個碼頭,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夜秋霖隻有進沒有退的可能。
劉澤早就感覺到旁邊有個目光一直在望著他,他在手下的人的耳邊說了兩句話,那手下的人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夜秋霖的旁邊對他說道:“我從嚟冇喺呢碼頭見過你,你係幹乜嘅?”
眼疾手快之下,夜秋霖一腳踢在那人的胸口上,把那人轉了一圈,那人的雙手便對夜秋霖狠狠的鎖在背後。
見這個架勢夜秋霖很快便被一群拿著刀的人包圍了。
劉澤走到夜秋霖的麵前,因為被自己的手下擋住了整個人,劉澤看不清楚身後那人的臉劉澤走到自己手下麵前朝他膝蓋上狠狠一頂,那人便筆直的跪在了地上。
顯然旁邊圍著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老大會來這麼一出,都不敢輕舉妄動。
劉澤從夜秋霖的身上循著他的臉上看去,待看清那張臉之後劉澤笑著說道:“我說是誰這麼好的身手,文武堂堂主夜秋霖?”
問出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
夜秋霖沒有回答,但這態度算默認了自己的身份,這虎幫怕是上上下下都看過他的照片,所以劉澤認出他沒有什麼稀奇的。
劉澤看著自己手下吃痛的樣子對夜秋霖說道:“夜少爺一個人單槍匹馬,即使挾持了一個人,你也知道我不在乎,我一槍就能將你斃了。”
說著劉澤掏出了一把槍,直直的從他手下的頭越過指著夜秋霖,夜秋霖把那挾持的人扔了出去,劉澤閃躲不及,夜秋霖就已經從腳踝處把槍掏了出來,等到劉澤反應過來的時候,夜秋霖的槍也已經對著他了。
夜秋霖的手擺在扳手上對劉澤說道:“我想我們現在是要比誰槍快是嗎?”
旁邊圍著的手下見到這一出之後根本無法動彈,劉澤過來清貨這碼頭根本就無其他人,隻有不時拍到到岸上的海水聲似乎在呼應著岸上著緊張的形勢。
劉澤看著夜秋霖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你到虎幫就不過是來找死罷了。”
夜秋霖舉著槍對劉澤說道:“你錯了,我來虎幫不是來找死的,而是來尋找生路的。”
這話果然讓劉澤有了興趣,他握著槍的手鬆了下來,旁邊手下的人嚇了一跳,劉澤把槍收好,自然的夜秋霖也將槍放下。
似乎一觸即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劉澤對夜秋霖說道:“這裏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夜秋霖自然是應允,他的目的就是跟劉澤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所謂心平氣和似乎有點不符合現在的氣氛,劉澤在碼頭旁邊的大排檔內叫了一壺酒,這樣敞開的場合似乎有些出乎夜秋霖的意外。
劉澤輕笑了一聲對夜秋霖說道:“我聽說夜少爺雖然是幫義幫做事,但為人處事卻絲毫不像幫派的人今天見了果真如此。”
夜秋霖卻不覺得這話是恭維,這話他不止是聽劉澤一個人說過,也許這就是老爺子想的夜秋霖展示給外人的樣子。
夜秋霖卻不是來這裏和他喝酒談心的他也實話實說的說道:“我曾經想過虎幫的老大被暗殺了,對誰的收益最大,很顯然不會是義幫,隻有可能是你們虎幫。”
劉澤抬眼輕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想告訴我,我們內部的人殺了我的老大,跟你們義幫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嗎?”
夜秋霖不容置否但是卻摸不準前麵這個人的心思。
他端起前麵的酒一飲而盡對劉澤說道:“是誰殺的人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剛說了我來是想找條生路。”
劉澤似乎就是對他這話感興趣,他挑起眉對夜秋霖說道:“真是有意思。”
夜秋霖說道:“我來是想跟你做一個生意。”
劉澤這下更加感興趣了,誰都知道夜秋霖現在根本自身難保,拿什麼做生意。
夜秋霖繼續說道:“宋一雄承諾你的我一樣不會少你,相反的會在他答應給你的上加上千分之十。”
劉澤有些驚訝,但是還是不露聲色什麼都沒說。
夜秋霖跟他說道:“不必驚訝,我知道宋一雄跟您之間的關係,義幫就如同虎幫一樣自然對對手的一舉一動都清楚萬分。”
義幫也好虎幫也罷無法就是利益當先,宋一雄能搭上劉澤是因為他曾經的姨太太的關係,但是除卻這一層關係之外,他們之間也不過也就剩下利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