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碼頭槍聲(1 / 2)

夜秋霖從蘇州回來之後便去了碼頭,夜秋霖在碼頭徘徊片刻卻不是去看碼頭的情況的

倒是像在等人,孫康宜帶了一頂帽子,脖子裏還圍著圍巾,似乎跟這個回春的天氣格格不入,夜秋霖看著他這個樣子卻了然於心的說道:“孫兄不用緊張,沒人跟蹤我,甚至有人連我回來了都不知道。”

孫康宜笑著說道:“有人現在怕是正在洋洋得意根本脫不開身罷了,你此次去蘇州可有發現。”

夜秋霖卻笑笑沒有說話,孫康宜知道他肯定是查到了。

孫康宜也沒有拐彎子對夜秋霖說道:“雖說我是管帳的,宋一雄根本都顧忌不到我,但也正因為如此他那些花花腸子我可是清楚的很。”

夜秋霖看著孫康宜說道:“你早就懷疑他了?”

孫康宜卻因為這句話笑了,對夜秋霖說道:“聽說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宋一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野心,不過你小心,我懷疑他恐怕是要加快動作了。”

夜秋霖卻不以為意看著旁邊偶爾飛來的幾隻海鷗說道:“誰比誰快還說不定。”

夜秋霖去了老爺子的公館,老爺子正在樓上擺弄他那幾盆富貴竹,老爺子視力這些年是越來越不行,卻也學著那麼些洋人戴起了眼鏡來,但大概也是覺得不倫不類戴了一會兒便覺得眼睛不舒服便又取下了眼睛。

夜秋霖在一邊看著,誰能想到這樣子的一個中年人是整個義幫的老大呢,外表總是溫柔刀,內裏卻藏著劍,不知道為何夜秋霖想到了一個詞叫做蜜裏藏刀,正是再精準不過了。

顯然是背後的視線讓老爺子停下了手中的活來,轉過身見是夜秋霖,走到桌子邊將手擦了擦說道:“看你的樣子這次是收心了。”

夜秋霖走到一邊看著那幾盆長的正茂盛的富貴竹說道:“這竹子是宋老送您的,沒想這麼多年了長的還這麼好。”

老爺子卻也笑了笑說道:“這竹子是最好養也最難養的,它堅韌但是一個不小心卻也很容易死亡,義幫就是這樣你可以存活到最後也可能就不小心就枯萎了,這靠竹子自己也靠那個養竹子的人。”

夜秋霖怎麼會聽不出老爺子這話中的意思,他對老爺子說道:“我從未相當這被圈養的竹子,更想長在這自然中,但是圈養的事實既然無法改變不如去學著適應環境,而我也從未忘記我的養竹人的細心嗬護。”

老爺子笑著說道:“這麼些年我這麼喜歡你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你太會審時度勢。”

夜秋霖聽了這話卻也說道:“這麼些年我覺得老爺子是個是非分辨的人,我想跟外幫勾結這麼荒唐的說辭三言兩語老爺子你怎麼會相信。”

老爺子沒有回答他的話算是默認,夜秋霖冷笑想著外界的傳聞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自己怕終究會是棄子。

老爺子見他低落的樣子竟緩和了幾分說道:“你知道我為何要給這義幫定下這三不原則嗎?”

夜秋霖搖了搖頭。

老爺子緩緩說道:“一是約束,而是界限,我創建這個義幫,在我心中義幫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會有矛盾和摩擦那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但是如果越過這個線那便是背叛,那就是無法寬恕,家人之間沒有什麼不能退讓三分的。”

夜秋霖心裏掂量著老爺子的話,老爺子無法是告訴他,隻要宋一雄不越線,他們還是家人,那既然是家人那就不要再追究了夜秋霖心想著還真是老狐狸。

老爺子叫夜秋霖過來卻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另外有要事,這繳獲外來幫派收獲還真的不少,上海的船運船隻基本都是被義幫所壟斷的美其名曰船舶公司,實際就是壟斷水運這個市場,但是有一條線卻壟不斷,那就是去往香港的船隻,所有的洋人生意都大部分經過香港,而香港現在屬於英國殖民區,上海的船隻經過交納的過港稅非常的高昂,退而求其次很多船隻便會從廣東的碼頭過度,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廣動碼頭跟上海一樣完全壟斷,當然並不是一家盤踞,而是各個小的幫派加起來壟斷了整個廣東水運市場。

宋一雄這次平複的一個外來幫派的堂口竟然是虎幫的人,那虎幫的老大知道我們抓了他的人便跟老爺子放話要人,但是這卻被老爺子逮到機會電函虎幫老大邀他來滬談廣州碼頭合作事宜,而這老大不日後便回了電函說是初八便會到滬,而這初八便是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