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夠了,夜秋霖起身伸出手對蘇謹說道:“蘇老板,杜某人先謝過你。”
蘇謹愣了愣但是隨即握住了夜秋霖的手說道:“夜少爺我真的一直很欣賞你,可惜啊你是義幫的人,不然我們說不定還能做個朋友。”
夜秋霖卻抬頭對上蘇謹的眼睛說道:“朋友就不必了,但願我們不會變成敵人。”
在蘇謹的搭線下夜秋霖當晚就得見了那個廣東幫派的頭目,出乎夜秋霖意料的是那人看上去卻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麵目可憎,相反的竟還有些文弱書生的樣子,一身長裳,那人完全看不見跟在蘇謹之後的夜秋霖,滿眼都盯在蘇瑾的身上,夜秋霖就這麼被扔在了客廳內,那兩人卻已經進到內廳去了。
夜秋霖不禁有些尷尬,隻能四處看著這人的住宅處,這四周都掛著水墨畫,客廳中央還放著一株蘭花,實在是無法讓人將這麼一個住宅的人跟黑幫兩個字聯係起來。
夜秋霖在外麵等著等著便有些不耐煩了,這正準備看看,便瞧著那人從內廳走了出來,卻不見蘇瑾的身影。
那人抬眼才看到在客廳杵了很久的夜秋霖,他這才對夜秋霖說道:“坐。”
夜秋霖隨即在一旁坐下,那人也吩咐下人給夜秋霖端了茶來,那人也走到中間,在中間的主坐坐下,夜秋霖直看到那人坐下才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那人挨了他的目光卻也不躲直讓夜秋霖看個夠,夜秋霖抿了一口茶隨即對那人說下:“您可真是讓我意想不到的年輕。”
那人聽到他說這話卻突然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誰不知道您夜少爺才是年輕有為,我覺得我們這必要的客套也不必了,夜少爺今天費了這麼大周折找到我,應該不是來我家喝茶的吧。”
夜秋霖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跟聰明人打交道,他便也不拐彎抹角的對那人說道:“我不知道您是怎麼說服蘇老板拿到娛樂城的,這既然你們合作的很愉快我也管不到,但是這娛樂城畢竟在我文武堂的管轄範圍內,如若您做的太過,也讓我們都不好過,不知道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那人卻輕蔑一笑說道:“這幫派之間本來就是蠻力的爭鬥,你們義幫雖然做的大,說到底也不過隻是占了地域的優勢罷了,夜少爺現在跑到我這裏來叫我不要逾越,未免太好笑了些吧。”
夜秋霖怎麼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呢,但是他從未打無準備之戰,他對那人說道:“我了解了下您上上下下幫眾大概在三十人左右,這娛樂城的生意消耗您大概十幾個左右,剩下的人即使討要一些小的商販的保護費,也是對於您來說遠遠不夠的,所以這保護費的生意絕對不是您那邊的唯一出路。”
那人聽他這麼說卻來了興趣似笑非笑的看著夜秋霖說道:“哦,看來這夜少爺比我會做生意,那您說說我們的出路是什麼?”
夜秋霖斜眼瞄了瞄內廳然後對那人說道:“蘇老板應該給了您另外的出路吧。”
他之前為了拿下蘇謹的娛樂城所了解的比蘇謹認為他知道的要多的多,這娛樂城的貓膩何止是賭賭錢那麼簡單,但是他之前卻沒有告訴蘇謹他對他的娛樂城所熟知之事,就跟夜秋霖所了解到的一樣,蘇謹自己本就有道上的門路,他本不必跟別人來分這杯羹,但是現在他做了,說明他跟此人的關係遠遠比旁人想象的要密切的多。
那人萬萬沒有想到夜秋霖會突然的提到蘇謹,詫異了一下,但隨即卻說道:“我聽說夜少爺做事向來快狠準又有謀略,但是夜少爺卻也是心大,敢隻身一人來我這,你就不怕我一槍把你殺了。”
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槍,那把槍就這麼直直的對著夜秋霖,隻要扣下扳手,子彈就會從夜秋霖的太陽穴穿過去。
夜秋霖卻起身拍了拍手對他說道:“好手法,但是今天來我不是跟您為敵的,更不是想跟蘇老板為敵,如若我想對付蘇老板用不著現在下手,而且對我也沒有好處。您現在大可在這裏殺了我,但是我想義幫應該不會放過您更不會放過蘇老板。”
那人還有幾絲的防備但是聽了他這話還是緩緩的把槍放下。
夜秋霖對那人說道:“這次我來是想跟您合作的,您那邊想必也是收到了消息,老爺子已經派人專門的打擊外來幫派,即使我想著跟您那邊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老爺子不會這麼想,即使您不屑義幫,但是您總得替您的兄弟們想想,還有難免牽扯到蘇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