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霖那陣子忙於流亡群眾接待站的事情,這個接待站的事情老爺子每年都在弄,隻是今年湧入上海灘的流亡人民一下子多了很多,之前的一些接待站自然的已經無法承受這麼些個人,於是便派夜秋霖去增設接待站,夜秋霖所有的兄弟便忙於這件事反而疏忽了自己堂口的管理。

因為流亡群眾的增多自然的一些地痞流氓也多了起來,在夜秋霖的文武堂內很少有地痞流氓鬧事,所以這文武堂的小攤販和商戶們這保護費交的也心甘情願。

但是也總是有那麼一些人是不配合這義幫的。

這文武堂的管轄範圍內有一個娛樂城,這娛樂城的老板曾經也是混混出身,根本不屑這所謂的義幫的保護,自然的夜秋霖去那裏收保護費的時候也吃了不少的閉門羹。

但是卻沒想到這娛樂城的老板最近卻跟一個廣東那裏來的幫派走的非常的密切,而且後來還把這娛樂城的賭場一塊的生意交給了他們,這娛樂城在這一塊的聲望還是不錯的,這一來二去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裏未免讓其他人也動了另外需求保護的心思。

這義幫收的保護費並不少,再加上夜秋霖那陣子根本無暇顧及堂內之事,倒是讓一些人有了可乘之機,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湧入了一批流氓在夜秋霖的堂口內直接傷人,後來還是被那廣東的幫派給趕跑了。

這更加讓人覺得自己這些年來交給義幫尋求保護的想法是錯誤的,義幫也不過就是個黑幫,交給誰保護他們不是保護。

這一來二去的義幫去收保護費的時候有些攤販就不幹了,直接說已經跟那個廣東的幫派說好了,以後並不需要義幫來幫他們做事了。

夜秋霖接任這堂口之後還從未遇到這種事,他雖然接任這堂口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他的做派堂口內的攤販也都知道,其實還算仁厚,在他的保護下根本也沒有流氓敢來鬧事。

這突然有人來鬧事還故意的把矛盾給激大,一看就是有人在其中搗鬼。

夜秋霖把接待站的事情交給了許墨文,想著自己還是得好好的會會這是所謂的從廣東來的幫派。

夜秋霖隻身一人喬裝打扮來到了那娛樂城內,這娛樂城他也來過不少次,隻是每一次都被人攔在門外,這娛樂城的老板夜秋霖見過幾次,說是混混出身還真沒幾個人相信,一副斯文人的打扮,但是那眼睛裏的狠勁倒是讓夜秋霖想跟他好好的交手。

但是這次夜秋霖的目的主要卻不是那娛樂城的老板,而是這矗立在娛樂城外的這些小嘍囉的老大。

夜秋霖也不聲張,進了這娛樂城內便在這賭桌上坐下,看著麵前的人擲著骰子,夜秋霖閉上眼睛仔細的聽著那生意,等那聲音停了,他便笑著把那銀票押在了大的位置上,開出了是兩個四,一個六,夜秋霖笑著把那些錢收著然後繼續下一輪,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贏了好幾輪,旁邊的人也發現了便也都隨著他下注,這麼下去當然有人坐不住了。

正在夜秋霖準備下注的時候旁邊有個大喊著:“有人作弊。”然後幾個人便把夜秋霖給抓住了。

夜秋霖倒也不惱,那些人粗暴的搜他的身,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搜到。

夜秋霖笑著對那些人說道:“跟你們老板說我想見他。”

那些人尷尬的看了他一眼,但其中一個人還是朝另外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過了一會兒便有人來請夜秋霖過去了。

夜秋霖被請到了樓上的房間去,蘇謹正喝著茶,看到門外的人對夜秋霖說了一聲:“夜少爺好久不見。”

夜秋霖卻也不客氣的坐下對蘇謹說道:“蘇老板真是好一個請君入甕啊,看來我這點小把戲根本瞞不過蘇老板的眼睛。”

蘇謹笑著對夜秋霖說道:“我等夜少爺很久了,夜少爺能坐得住才是稀奇事。”

夜秋霖聽他這麼說便也明人不說暗話對蘇謹說道:“我想知道是什麼能讓蘇老板這麼放心,這麼大的場子說交出去就交出去了,這不像你蘇老板的性格。”

蘇謹卻難得的沉默了沒有回答夜秋霖的問題,卻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底下的繁榮景象,自顧自的說道:“人這一生總會對人欠不少的人情,這算是我還的人情債吧。”

他轉過身來緩緩的看著夜秋霖說道:“你們這所謂的幫派爭鬥也好,爭地盤也好,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我知道我擅自跟他們合作確實跟你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我可以搭線讓你們見一麵,但是夜少爺我這地盤是沒辦法跟你們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