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一聽到要廢了自己的手,瞳孔驟然一縮,但是從小爸爸就教導他,在遇到要傷害自己的人,千萬不要求饒,不然他可能會傷你傷的更重。楚蕭渾身發抖,趴在地上,看著斯文男子的眼睛,咬牙切詞的說道:“你會後悔的。”
斯文男子見楚蕭這樣淡定,便知道他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但是要是沒法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自己的飯碗便就不保了。他搖搖頭說道:“不怪我,這要怪你沒一雙識人的眼睛。”
在那個長滿鐵鏽的兒臂粗的鐵棍揮下來的時候,楚蕭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血順著他的手臂漸漸浸濕了幹燥肮髒的路麵。等有人發現楚蕭並將他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離事發的時候過去了半個小時。
臨市市長楚宇人,趕到醫院看見自己的兒子鼻青臉腫的樣子,再聽說自己兒子的手臂骨折了,臉色鐵青的對身後的隨從說:“給我查,到底是誰幹的。”
楚蕭現在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擔心父親找秦一懶的麻煩,從而讓秦一懶遷怒於寵弄弄,便急著對父親說道:“不,爸爸,這是我的事,請您不要插手,我會自己解決的。你不是說讓早點我獨立嗎?反正我是男孩子經得起敲打。”
楚宇人看著少時母親就去世的懂事兒子,眼眶都紅了,聲音微帶了些哽咽:“蕭兒,長大並不是就意味著完全脫離父親的保護,這個社會你還了解得不太清楚,單單隻靠你一個人可能會受很多不必要的傷……”
楚蕭打斷了父親的話:“爸爸,我沒事,我以後會注意的,你知道的,我不想因為你的原因而被其他人特殊對待。”
楚宇人點點頭,眼中盡是心疼與欣慰:“兒子,你這樣的性格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啊?我答應你不插手這件事,但是要是你沒辦法解決的時候,我就不管你的意見插手了。”
見父親這樣理解自己,楚蕭很感激的對楚宇人說道:“謝謝爸爸,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解決這件事。”
由於市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楚宇人處理,所以當晚楚宇人就回到臨市,但是有留下一個自己信任的下屬照顧楚蕭的飲食起居。
楚宇人對於這個從小沒怎麼擔心的兒子心疼的很,所以還是決定暗地裏查出打傷兒子的人是誰。在知道是秦一懶後,便算計著該怎麼整他,因為兒子要求要自己解決,所以他就按兵不動。要知道能夠混到市長的人,也不是那樣好欺負的角色。
十日後,楚蕭的傷也就是一點皮外傷加上右手手臂骨折,所以就在今天這個豔陽高照的大晴天出院了。因為現在已經臨近期末,楚蕭一點也不想掛科,所以就隻好做了一個這樣的決定,在臉上還青青紫紫的時候出院,繼續複習。
而另一邊的寵弄弄,則是隻能天天趴在床上,看著白白的牆和藍藍的天,有時候天氣不好的時候看見布滿灰色烏雲的天空,也覺得還挺好。
顏傾城恰好提了瓶開水回來,寵弄弄是不太喜歡這個人的,總覺得她和秦一懶一樣都是沒心沒肺,冷心冷麵的家夥。一直以來都是顏傾城照顧自己,經過這近十天的相處,寵弄弄與顏傾城沒說過幾句話。
“你看我的背,結痂沒?”寵弄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問道。
顏傾城將寵弄弄的衣服上提至肩膀,拿著熱毛巾輕輕擦起來,語氣還是冰涼涼的:“恩,已經結痂了,怕是再有個五六天就能好了。”
寵弄弄一聽這話,圓圓的眼睛立馬完成月牙狀,感歎道:“真好,這下子我就可以出去走走了。天天趴在床上真的很悶啊。”
顏傾城沒再接寵弄弄的話頭,隻是安安靜靜的低頭給她擦身體,這時候,秦一懶推門而入。寵弄弄立馬叫道:“你懂不懂敲門啊?就這樣走進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啊?”
秦一懶聞言朝寵弄弄微微一挑眉,她就閉了嘴,將頭轉到另外一邊,不再看他。
秦一懶走到顏傾城身邊,接過她手上的毛巾,輕聲說道:“我來吧,你回去休息休息吧。”
顏傾城其實並不想走,這樣她還能陪在秦一懶身邊多一點時間,可是他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說了什麼了。微微點點頭,恭敬站起來,出了病房的門。
一聽見關門聲,寵弄弄就扭過頭看著門,大叫起來:“我不要你擦,我要顏傾城擦,你又不是女人。”
秦一懶對寵弄弄這個女人的恢複能力表示驚歎,十天前,還半死不活的趴在病床上。這才過了幾天啊,就這樣中氣十足的衝他吼了,秦一懶擦著寵弄弄背的手重了重,威脅道:“不要惹我生氣,你知道結局的。”
“你就知道威脅我,哼。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麼呀……”寵弄弄的話音愈來愈低,到最後都聽不清楚了。
秦一懶聽著寵弄弄的嘟囔聲,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還是教訓過一頓,才會變乖啊,這樣乖乖的多讓人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