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寵弄弄別別扭扭的脾氣與秦一懶不知道什麼情緒,所以這十天以來,每次秦一懶來的時候,兩個人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每次都帶著點鬥氣的意味。
秦一懶倒還好,就是寵弄弄每次看見秦一懶都覺得背上的傷口痛得厲害,難道是因為這個傷口是這個人打的,所以意見這個人來,就愈發張狂起來?
這一下,寵弄弄又別過頭不和秦一懶說話了,秦一懶端著盆子,將盆子裏的水倒進馬桶,又將毛巾掛在衛生間的鐵鉤上。這些照顧人的動作,他這個大少爺坐起來倒是順手的很。
秦一懶鬆鬆散散的坐在沙發上,見寵弄弄不肯理他,便開口問道:“要不要看電視?”
寵弄弄也覺得兩個人都沉默的坐在病房裏,氣氛很詭異,覺得這樣也不好,便滿不在乎的說道:“隨便你,反正是你付的錢,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秦一懶聽著寵弄弄這樣賭氣的話,便知道她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經過這幾天的停頓與思考,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中存在很多問題,所以他現在來看寵弄弄的時候,已經沒有當初的憤怒,換成了現在的淡淡的愧疚。
秦一懶是何等驕傲的人,即便是他真的錯了,他也不會和她說對不起的,他認為這是一個男人的驕傲。
“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恩?”寵弄弄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秦一懶嚇了一跳,耳垂上的溫熱氣息讓她渾身一顫。
寵弄弄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很紅,眼睛亮亮的,惱羞成怒的樣子很可愛:“什麼啊,秦一懶,我告訴你,我還是一個病人呢!你別做那樣禽獸的事。”
見寵弄弄一臉被調戲的樣子,秦一懶心情就很好,繼續垂在寵弄弄的頭上,湊在寵弄弄的耳郭邊輕笑道:“恩?什麼禽獸的事?我怎麼聽不懂?”
就知道,秦一懶現在在裝瘋,於是寵弄弄很聰明果斷的將腦袋轉向另外一邊,當秦一懶是空氣。
秦一懶知道寵弄弄有點生氣了,又不肯理他了,便不再調戲她了,免得傷口又被裂開了,那樣就麻煩了。所以秦一懶便大方的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找到了一個很低俗但是很好笑的電視節目看了起來。
主要不是他喜歡看這樣沒營養的電視節目,因為他確定這樣開懷的大笑聲是一定會吸引寵弄弄的,結果果然如此,寵弄弄堅持了不到兩分鍾,就換過頭一臉期待的看著電視機。
沒超過十秒鍾,寵弄弄就笑得不行了,應該說,秦一懶從沒看過寵弄弄大笑的樣子,聽著寵弄弄“恐怖”的笑聲,不禁也被寵弄弄感染了,臉上也露出開心的笑。
最後寵弄弄笑到不行了,電視機就被秦一懶強製性關掉了,以擔心寵弄弄背上的伽會被她笑開為由。寵弄弄不想有轉過頭看著白色的牆壁,空白似乎是很能催眠人,沒一會兒,寵弄弄便睡著了。
秦一懶見寵弄弄沒說話,以為她又生氣了,走到她身邊,見到的卻是她微蹙著眉頭的睡顏。秦一懶輕歎了一口氣,將寵弄弄身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感歎道:“心裏放的東西還真少,這樣一小會兒就睡著了。”
到了探病的時間,秦一懶便將病房裏的燈關了一半,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出了醫院的門。
在等紅燈的時候,手機一陣蜂鳴,秦一懶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按掉了沒理它。可是它確實有毅力的很,一直堅持不懈的打來,秦一懶皺著眉頭,拿起手機接了電話,語氣不是很好:“喂?”
“你好,秦總,我是楚蕭,我有點事想和你說,你現在有時間嗎?”楚蕭在電話那邊,語氣清淡的說道,仿佛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一個打斷他手的人說話。
秦一懶一聽,這個家夥竟然搞到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還能這樣平靜的對自己講話,便知道他是有備而來。
“好,你說一個地方,我就來。”秦一懶眉頭皺了皺。
楚蕭說了一個地名便掛了電話,看著對麵賊眉鼠眼的私家偵探,嘴角泛起一絲鄙夷的笑。
私家偵探這才知道他闖了大禍,得罪的人可不僅僅是一個秦一懶而已,還有一個比這個市更加繁榮的臨市市長的公子。他決定等秦一懶以來就告訴他所有的真相,能扯上官綺羅身上的責任就絕對不說少。
楚蕭手上還打著石膏,要不是身後跟著老爸派的保鏢,今天碰上這個私家偵探的時候,還不能抓到他呢。楚蕭見對麵的私家偵探,帶著探尋的眼光偷瞟他,便大大方方的淺笑著說:“沒錯,這隻斷了的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你喝水吧,別擔心我不會對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