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懶想到那些照片都是以蛋糕店為背景拍的,怕就是那個蛋糕店了,他聲音低沉的說:“給他一點教訓。”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別弄出人命了。”

秘書在電話的那邊,恭敬的點頭應道:“好,那我就先去打理這件事了。”

秦一懶淺淺應了一聲,便朝著寵弄弄的病房走去,挺拔的背影在地上投下一片黑色的陰影,模糊不清。

寵弄弄這時候趴在床上,麵無表情看著秦一懶,眼睛黑黑的,看不出一絲情緒。看秦一懶走近後,啞著聲音說道:“我想給夏花兒打一個電話,讓她在我住院期間,去看看純木。”

秦一懶沒有說不可以,看了寵弄弄一會兒才去掏手機,冷冷問道:“號碼?”

“132XXXXXXXX”

因為寵弄弄行動不方便,秦一懶便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寵弄弄嘴邊,坐在椅子上,深深看著寵弄弄。

寵弄弄很不喜歡秦一懶這樣漠然的表情,這樣深沉的眼神,要不是電話在這邊,她一定轉過頭去。與其對著牆壁也比對著他要好得多。

過了短暫的等待的時間,電話裏傳來了夏花兒豪放的聲音:“喂,誰啊?”

寵弄弄努力將自己的聲音變得雀躍開心一點,笑道:“夏花兒,我要和秦一懶去威尼斯玩咯,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親愛的,你能不能在這段時間替我照顧純木啊?”

夏花兒一聽是寵弄弄的聲音,還是一件不怎麼壞的事,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好啊,沒問題,你可要記得給我帶禮物喔。”

寵弄弄精神欠佳,不想再和夏花兒說下去,便草草結束電話:“好,沒問題。哎呀,現在秦一懶在找我了,我要掛咯,拜拜。”

還沒等夏花兒聽清楚,寵弄弄就將電話給掛了,閉著眼睛,很是疲憊的樣子。

秦一懶看著寵弄弄在那裏一個人自導自演,覺得她活得很累,傷成這樣,還不能和朋友說實話。但為什麼是威尼斯呢?秦一懶有些疑惑的看著寵弄弄。

“你喜歡威尼斯?”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寵弄弄實在是很不想回答秦一懶的問題,但現在畢竟自己是躺在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魚油,為了避免出現更多的矛盾,寵弄弄還是輕輕應了一聲:“恩。”

秦一懶見寵弄弄很虛弱的樣子,便也沒再問她問題,手機的蜂鳴聲一下子在寂靜的病房裏響起來,將正在神遊的秦一懶拉回現實,看了看來電顯示,發現是公司的秘書。

秦一懶走到走廊的盡頭去接電話,低沉的問道:“怎麼樣了?”

那頭似乎有些嘈雜,像是在擁擠的街上,秘書的聲音隱在背景中的嘈雜中,聽起來有些費力:“老板,事情解決了,隻是廢了他一隻手,沒鬧出人命。”

一隻手換一個經驗,似乎是很劃來的,要是他搭上一個黑道老大的情婦,可就不隻是這樣簡單一隻手了。秦一懶說了句:“好,那你忙別的事吧,就這樣。”說完,便掛了電話。這樣強硬的態度,秘書也覺得沒有什麼。

楚蕭正準備去蛋糕店做兼職,卻在學校門口被一個穿著文雅的男人叫住:“唉,同學,你知不知道那條酒吧街怎麼走?”

楚蕭熱心的給他指路,但是他還是不知道怎樣去,去酒吧街的時候需要經過一條黑黑的小巷子。楚蕭心一橫,想著這樣文雅的男人應該不至於是變態殺人狂,便帶著他走向那條小巷子。

楚蕭正在和那個男人說著一些簡單普通的話,一群小混混就從暗處衝出來,對著楚蕭拳打腳踢,用力之狠,沒幾分鍾,他便被打得吐血。

在混亂間,他看見先前那個斯文的男人,靠著牆,低頭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朝著天空吐出來,一團煙霧迷蒙。

“你別怪我,隻怪你惹到你惹不起的人,做什麼不好,做這樣的事。”那個男子一臉淡漠的看著楚蕭,輕輕說出以上的話。

楚蕭被打的腦袋暈暈的,身體像是被大型機車碾壓過一樣,他努力打起精神,隱忍問道:“判人死罪,也要讓別人知道犯的是什麼錯吧。我現在被你們打成這個樣子,你怎麼說也得讓我傷得明白吧。”

斯文男人,將紅彤彤的煙頭扔在地上,碾了幾下,就下一小塊的黑色煙灰。他揮手製止了打楚蕭的小混混,走到楚蕭麵前,由上而下望著楚蕭,嘴角浮起一抹笑:“既然你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那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得罪了秦三少,至於什麼事你自己想去吧。”

斯文男人,站起來對其中一個金色頭發的小混混說道:“拿那邊的一個鐵棒來,廢了這男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