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很痛,但他的力道鬆了半分,詩寞用勁一扯才把手收了回來,很快速地將另外一隻耳朵上的耳墜取下來。
她結婚時用的就是這對耳墜。
她現在不要了!
瑩白的耳垂上隱隱有血跡,疼得有些麻木,詩寞兩隻耳墜丟在他身上,“明麵上我們還是夫妻關係,但我告訴你,實質上我們已經離婚了!從此之後我們相互不幹擾,你和你喜歡的人過日子去,當我成人之美行了吧?蒼先生?”
詩寞擠出圍觀的人群,她很清楚剛才說的一席話,就是要和他斷個徹底,不會再和之前一樣罵他兩句就走了。那時自己還心存僥幸。天真地以為和他還有可能,其實她就是在放縱!最終受到創傷的還是她。
她想,既然離不了就離不了吧,反正這輩子不用見到他就可以了,她以後不能和別人結婚也無所謂。
“蒼先生”三字字字錐心,好比一道閃電,把他們兩人站的路從中劈開,再也修複不了。如此生疏的語氣,從此相互不幹擾……
蒼鴆手裏僅捏著銀行卡和別墅的鑰匙,怒斥一聲掀掉車上的鈔票,也不開車了,撥開周圍的人氣哼哼地走了。
“快,撿錢了!”
空中洋洋灑灑飄落的現金,被某人當成發泄工具的物品,恍若下雨一樣,瞬間路過這邊的人無不蹲下身往兜裏塞錢。
“好多錢!”
夜晚。
追逐的腳步聲響徹在巷裏巷外,梁榮昊實在跑不動了,上氣不接下氣趴倒在自家門口前。
“死老頭,還不趕快替你的兒子還錢!你兒子又不還錢,借了我們三十萬不還,現在連人都跑了!”
就在手頭上的三十萬塊錢全部賭輸後,梁鳴用僅剩的幾百塊買了張火車票,早早離開了鑾盛市。把所有的爛攤子,丟給了梁榮昊。
梁榮昊沒料到兒子梁鳴死性不改,還了高利貸二十萬還不夠,又跑去借人家錢,這次更大膽,三十萬都敢借。
“你身為父親的,趕緊把你兒子借的錢還了,今天是最後的期限了!”為首的舉刀人擺弄了一下和殺豬刀一樣長的刀片,威脅道。
“我現在湊不出那麼多錢啊,要不再給我幾天,我一定還錢!你們先放過我兒子吧!”梁榮昊先前和這群人過了兩招就處於下風了,雙拳難敵四手,他身懷絕技也不能和他們一幫人抗衡。
“還要等幾天?這個梁鳴一拖再拖,最後讓這兔崽子跑了,你也要等!要是你也和那兒子一起跑了怎麼辦?”
“算了,別跟這老頭子廢話,我看他們家也沒什麼錢,給他十年都還不完。幹脆打個半殘,醫藥費也夠他吃的!”
毫不留情地,舉刀的人揮刀便向著他的大腿砍上去。
梁榮昊自知死到臨頭了,倒也不掙紮了,眉頭一皺,順從地閉上眼睛。罷了,死就死了,若有來生,他一定要規規矩矩當個好兵人。
一束大燈打在他們的臉上,刀尖反襯出強烈的光芒,晃花了舉刀人的眼睛,他的刀懸在半空沒有落下,本能地用手遮住突然來襲的光芒。
“是誰?”
接著,一輛炫酷的轎車停在這個逼仄的道路,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它奢侈的設計風格,燈光正是這車發出來的。
梁榮昊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痛感,張開了眼。
從豪車上走下來的男子,眼神如天空狼牙狀的月亮冷冽,逆著月光徐步走到他們麵前,跟隨在他身邊的是兩個保鏢,一副待命的神情。
那名男子,將一根根手指收緊,又慢慢張開,然後再次合成拳。他們這些人像是他的囊中物,隻需他動動手指頭,沒人能逃脫得了。
“他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