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寞愣是緩了半天神才恢複短路的神經,逐漸回應著他的熱情。
最後三十秒,他間接認輸。男人倒也是十分樂意接受懲罰,接連不斷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做了三十個俯臥撐,親了三十下。
“今天,我將把我的女兒一輩子的幸福托付給你。她或許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樣完美,但我相信,她在我們大家的心目中都是最美的,希望你們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祝你們的婚姻幸福,美滿!”
南宮九穹鄭重其事地把詩寞的手交到男人的手裏,說了這麼一通話。
現在他瞧蒼鴆越看越覺得順眼,他的能耐還不是一般的大。他也清楚詩寞的個性,同她母親一樣對名利不屑一顧,對那些沾花惹草的人更是嗤之以鼻。一個花花公子能讓自己的女兒沒有一丁點的反抗嫁入豪門,想來手段也是精明。
若是能助自己公司一臂之力,那真是求之不得。
“無論詩寞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她。”
男人怎麼都做不到叫南宮九穹為“爸”,他的父親隻有一個,就算不在了,也隻有一個人能讓他稱之為“爸”。
詩寞麵帶幸福的挽過男人的手臂,與他保持步伐上的一致,步態優雅地踩著紅毯往台上走去。
小提琴、手風琴還有弦樂器等同時奏響,氣勢恢宏壯大。加上這是在自然馬場,場地寬闊,故而悠悠的音樂能夠四處飄蕩著,繞過座座山峰,飄渺地回蕩各個地方。
站在兩旁的賓客則不停地為他們撒花--這些花全部是蒼鴆命人采摘最新鮮、靚麗的,厚厚的一籃子。
花瓣洋洋灑灑地落在男人醉紅色的頭發上,白色西服上,也同樣灑在了詩寞的頭紗,長長的拖尾處。鼻尖充斥著淡淡的花香。
剛登上台,似從天而降,顏色各異的玫瑰唰地就在空中綻放出如噴泉一樣一層疊一層的形狀,詩寞驚異地抬頭望去,像落花雨一樣的玫瑰在空中打著轉兒,瀟灑地飄落。
“請問蒼鴆先生,你願意娶你對麵的這位小姐為妻,今後無論風雨和陽光,貧窮和富貴,疾病和健康,逆境和順境,都要真心愛護她,嗬護他一生一世,你願意嗎?”
主持人對著男人說道。
“我願意。”
蒼鴆的話總是比思想要快一步,未經思索便脫口而出。要是想完再說,那份責任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還不如先說不想,是最好的選擇。
主持隻是將後半句話稍稍做了點調整又給詩寞說了一遍,又加上,“如果你願意的話,請用力點下頭,並給他一個最溫暖的擁抱。”
詩寞照辦,用勁圈住他的腰。
他的眸光閃了下,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同樣抱住了她。
一人托起盤子將兩杯酒送到他們麵前。
“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他們端起飾有洛麗瑪絲玫瑰的酒杯,緩緩繞過對方的手臂,輕輕仰頭喝起裏頭的香檳酒。醇香徘徊在唇齒間,就如她的心,完全融在了裏頭。
蒼鴆舔下唇,隔了會兒,兩枚戒指用了個更精致的盤子被燕翎琴送了上來。
燕翎琴滿眼堆笑地瞧著他們兩個,他們的愛情她是見證過的,從詩寞一開始對蒼鴆的抵製,到後來的試著接受,最後是決定複出真心這個過程也是挺漫長的,既然走到了最後,她可是要真心為他們祝福的。
取過戒指,摘下她的手套,輕輕把戒指套在她纖細的無名指上。
他的神情那麼專注,今天男人說的所有話,在詩寞的眼中全部成為了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她認為,她一定是所有人,乃至世界上最幸福的。
詩寞的眼前氤氳著,眼角凝潤。她輕輕張開嘴,喉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呼嘯著要竄出來,隻是前麵似乎有塊屏障,牢牢地堵著它不讓它出來。詩寞死死掐著手指,她真的很想說一句“我愛你”,一句也好。心裏的一個聲音大聲吼著,她不是啞巴!不是!明明就可以如同常人一般表達出自己的情緒,卻偏偏隻能壓抑在身體裏,那種感受,無人體會得到。
“DarryRing,這種戒指一個男人一生隻能定一枚……”
冰涼的液體,倏地擦過皮膚,“吧嗒”聲滑落在戒指上。
鑽戒上的亮光,很純淨,晶瑩,透明。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