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我好幾日的糕點,你說我肚餓管不管你事。”白商陸笑笑,隻是這笑容為什麼有些可怕……
菱歌囁嚅幾下,環顧林子周邊,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那個……這林子裏應該有些野果,可以充饑。”
“哦?”白商陸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己找?”
“很好找的,我們分兩路,找的快!”菱歌說完就往反方向跑,腳還沒邁出去就被白商陸一把拽住後衣領,提了回來。
“這林子裏好像有什麼毒物,還是兩個人方便些,野果也多有毒素,我也需要蕭神醫的大弟子來指點不是?”白商陸壞笑道。
菱歌難以招致,雖說平時自恃聰明,哪有被誰左右過!可是自己想來沒有理虧過,這次的確是因為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白商陸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完全被牽著走,還是第一次。
不過又被拽著走了一路,菱歌忽然一頓,才注意到,他怎麼知道我是蕭寒的徒弟?!
難道是秦大哥告訴的?
菱歌一邊摘果子一邊還在想這個問題,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第一次看她這麼聽話,白商陸笑笑,接住菱歌拋下來的野果,采的差不多已經夠一路上果腹的了,白商陸卻沒有出聲告訴菱歌,靜靜站在樹下不眨一眼地看著。
菱歌皺眉,還是想不出來,棲默穀中從未見過他,難不成他在穀中有眼線?難道有什麼目的?
想著想著眉皺的越來越緊。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快點,那邊還有!”白商陸在樹底下指揮著,看著菱歌又忙碌起來好不樂哉。
菱歌隻得又躍到另一個枝頭,揪下果子丟給白商陸,瞥見地上一堆堆果子,小嘴一撅,摘了那麼多,都吃不了了,還要我摘!
翻身下來,氣呼呼的還沒說出來,就被白商陸惡人先告狀。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個勁的摘,這些都吃不了的。”
菱歌一口氣險些噎到,“還不是因為你……”
白商陸彎眸,“我什麼?”
菱歌扶額,搖了搖頭道:“算了,沒事。”
“我還以為你是要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是蕭寒的徒弟呢。”白商陸笑笑。
菱歌一頓,“你怎麼知道?”
白商陸一笑,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因為我巧捷萬端,穎悟絕倫。”
菱歌嗤之以鼻。
見菱歌隻是幹笑了笑,白商陸才認真回答,“看你武功路數就知道了,而且……”白商陸目光一轉,看向菱歌腰間佩劍,“你所謂的流景劍和公子寒的寒空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菱歌這才想起來,第一次見白商陸時,他看見流景時的眼神......
“你曾說它叫‘商呂’?”
“摘得也夠了,該回去了。”白商陸沒有回答轉言道。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菱歌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她最不喜歡做的,就是強人所難,人家不願說,又何必再問。
白商陸從懷裏掏出一塊布,蹲身將野果包進去。
菱歌有些驚訝,問道:“你還帶著布?沒想到你這麼細心早就想到要布來裝野果。”
白商陸將野果包好,係上結,起身走向菱歌,菱歌一臉茫然。
白商陸慢慢走近,芝蘭幽香的味道襲來,菱歌向後退幾步,白商陸就向前幾步,知道菱歌背靠樹幹,退無可退。
菱歌胸前起伏了幾下,道:“赤川他們還在等,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菱歌剛要從側邊離開,白商陸咚的一手支在樹幹上,攔住菱歌,笑道:“怎麼辦,可惜我隻帶了這一張,不如,你也拿出來一張。”說著目光投向菱歌頸下……慢慢移到胸口,菱歌臉唰的一紅,抿抿嘴道:“我哪裏比得上墨珺公子的細心,哪記得帶哪些。”
“哦?是嗎?”白商陸又靠近了些,撲麵而來溫熱而曖昧的氣息和他低沉而滿含磁性的嗓音誘得菱歌臉嬌豔如花,紅的能透出血來。
正手足無措,忽聽一聲哀嚎,白商陸一愣,菱歌順勢從另一側脫身,白商陸看了眼菱歌的背影笑笑,隨著去了。
順著山路走了不久,終於看見了人影。
兩個人似乎在相互拉扯,一個人拽著另一個要往前走,另一人扥著拉著他那人用力向後退。
“生病了一定要看病,萬一嚴重了可怎麼辦!”在前麵拉著那人說道。
向後退的人聽了,哀嚎聲更甚,“我不去!我不去!去才是要我命啊!”
那叫聲堪比殺豬聲了,可對方無動於衷,依舊拉著前行,另一人滿麵淚花,嘶叫反抗道:“那老頭子是瘋子啊,找他看病一定會沒命的,什麼‘刳剖腹背’,魔鬼魔鬼!”
白商陸聞言一愣,刳剖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