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趙以柔淡然笑了笑,轉身離去。
“這樣啊,那聽師傅的。”菱歌抓起身旁的衣服,看了看,白色,和師傅一樣,不錯,可是這樣式……
菱歌小眉毛一皺,抓起衣服在蕭寒麵前晃了晃,“師傅,這是男裝。”
“行走江湖,男裝方便些。”蕭寒耐心地講解著。
“哦。”菱歌眨巴著眼,開始穿衣,一邊穿一邊不時地默默瞟蕭寒,五官精致,皮膚白皙, 繼續向下瞟,有喉結,胸很平,是男人沒錯,菱歌確認地點了點頭。
“在看什麼?”蕭寒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不住地向自己這邊瞟啊瞟的,不免有些好奇。
“啊,我在看師父皮膚為什麼這麼白。”菱歌隨便拿個理由搪塞了過去,被抓到未免有些心虛,菱歌低頭盯著自己的腳丫,心中暗暗道“不要發現,不要發現”。
然而看在蕭寒眼裏,他卻以為是女孩天性愛美,看到自己皮膚不好難免有些落寞,不由覺得有些可愛。
“菱歌不用擔心,你年紀尚小,加上往日營養不夠,改日師父為你調養調養就好。”
菱歌大力搖了搖頭,滿口好的好的,總之沒被發現就好。
一切準備就緒,蕭寒牽著菱歌向周家姐弟和趙以柔告別。
“趙姐姐就拜托了。”菱歌有模有樣地向周家姐弟行了一禮。
“你們放心。”周家姐姐道。“一路順風啊。”
周姐姐身後一個黝黑的小子點頭微笑,暖若陽光,望著趙以柔的眼裏滿是疼惜。
蕭寒走上前,遞給周家姐姐兩張銀票,對方來不及推辭,蕭寒已攜菱歌上了馬。
“多謝。”蕭寒道。
話畢,兩人一馬奔騰而去。
“趙姐姐,你保重,要過的好好的。”菱歌坐在黑球背上,轉身大喊著。
一點點地,菱歌清脆的嗓音變得遙遠,看著遠去的人,趙以柔淚花四溢,這回,再也不見那抹白色,不屬於自己的白色,雖隻有短短兩天,卻像戀了整整兩個春秋,如今,已斷。
不知何時那個黝黑的少年走到趙以柔身邊,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你若心傷,我來為你拭淚。也許在自己翹首企盼著那抹身影時,也有人如此待我。女子握住男子為她拭淚的手,向遠方粲然一笑,至美。
“嗒嗒嗒嗒”
黑球若離弦之箭,向前奔騰。
馬背上不停顛簸著,菱歌的胃也隨之有節奏地翻騰著,她終於明白師父為什麼不要她吃那麼多了,當真難受。
菱歌嗚嗚哼唧著,暗悔不該吃那麼多,早知道這麼難受,還不如餓著不吃。
正默默後悔著,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捏著一個紅褐色的小丸子。
“把這吃了,會好受些。”
蕭寒早就料到,於是早為她準備好了
菱歌聽話地吞下了小丸子,藥效很好,不一會便活蹦亂跳的了。
“師父,你知道路嗎?”菱歌心中甚是擔憂,不要像上回,然後給自己來個師弟師妹什麼的。
“直行後到分岔路口右拐。”蕭寒伸手在菱歌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滿是得意,“我早就問好了,不要把你師父當做笨蛋。”
菱歌吃痛,呼哧呼哧捂著額頭,不知道是誰第一次走錯路,跑到大山裏,不過也因此可以遇見師父,路癡師父也不錯。
菱歌捂著額頭嗬嗬傻樂,蕭寒有些後悔,是不是彈得太大力了,看,都有些傻了,下回輕些,輕些。
“師父,你說有要緊事,我們要去哪裏?”菱歌問,趕了半天路,還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救人,然後接你師兄。”說著蕭寒一聲“駕”,黑球又加快了速度。
菱歌向後一仰,重重地撞在蕭寒胸膛,腦袋有些暈暈的。
救人,十萬火急,是要加速。
不對,後麵說接師兄?師兄!我有師兄?菱歌有些愣了。
“我有師兄?什麼時候有師兄了?”菱歌努嘴。師父沒有帶來師弟師妹,卻冒出個師兄?
“自然是在你之前,我這次出來,主要是為了接他。”似是覺得不夠,菱歌的心又刺了一刀。
特地為了他,菱歌成了附帶的!
菱歌擰著身前黑球的鬃毛,黑球吃痛,跑的愈加歡實。
兩人一馬,一路上“歡喜”地奔向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