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琪……!”梁婉幾乎是衝進病房的,她的手上舉著ipad。

娛樂版的整個版麵,刊登著一個圖像。

梁婉顫抖著嘴唇,“餘姐失蹤了,似乎出事了!席少派了幾千人都沒找到。”

手裏的ipad落下,摔在地上,上官仲琪轉頭,皺著眉頭看著王心,然後搖頭,再搖頭,衝向了門外。

油門踩到底,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上官仲琪的這種開法,有些不要命,如不是他技術相當的過硬,此刻,怕是得有好多條人命喪身他車輪下,所以,他前腳剛到席家,後麵四五輛交警的車也趕了上來。

“這裏交給你!”他把鑰匙扔給坐在他身邊已嚇得快沒了三魂六魄的梁婉,然後自己瘋狂的奔向那個早被媒體圍得水泄不通的席家。

“上官少爺?”倒是各個媒體記者見到上官仲琪,卻是相當的驚訝,他和這女人,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而且,看他那心急如焚的模樣,絕對不會比之前見到的席少好到哪兒去?難不成?他與席少的夫人之間……眾人互看一眼後,都被自己的猜測嚇倒了,這餘青到底是何種角色,居然能讓城市兩大人物為她這般。

“她人呢?她人呢?”他一眼就看到了呆在客廳裏的席少,抓著他的衣服領,他跟瘋了似的大叫道。

席少一直低頭冷笑,然後他抬頭,望著上官仲琪,臉色陰沉“連我都找不到她,連我都找不到她,誰還能找到她呢??”

他麵色極難看,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早上好好的要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

沒人知道,這一刻,他的心幾乎絕望的快要停止跳動。

上官仲琪不可置信的看著席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他剛和她相認,剛剛才……

他甚至還在想著,用什麼樣的方式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他……

大街上

安可聞訊趕來,看到的便是喝得亂醉如泥的席少。

因為擔心他,所以,安可隻好選擇一路跟著他的。在街角,遇見一個背影很像餘青的女人,他本能的隔著人群喊那個在心裏不斷出現的名字,世界仿佛在一刹那間空空蕩蕩,沒人回應他的堅持。

安可看著他,心疼的:“少,那不是她。”卻在完,淚就落了下來。

他對那女人的愛,超乎她的想象。

原來男人愛起來,遠比女人要深情許多,許多。

接著,她便發現那個頂立地的男人,跪在了路邊,他低著頭帶著微笑開始哼唱著什麼。

安可走近了一些,這才聽到,他在唱歌“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輸蠃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席少的聲音極有磁性,一首征服,他甚至遠比這歌的原唱者還要唱得好。

卻隻有席少知道,自己是入了感情進去唱的,就這樣被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是呀,他從沒想過,有一居然能被這樣一個女給徹底征服,他對她的愛如歌詞唱的一樣,沒有退路……

片刻間,他的周圍已圍起了不少的人,很多女的甚至已跟著哭了起來。

初春的清晨還飄著濃濃的霜霧,她被那上山砍柴的一個老伯給她救了過來,那老伯和老伴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沒有自來水,也沒有電……什麼現代化的東西,這裏都沒有,像個世外桃園似的。

她朝紙窗戶上哈了一口氣,然後手指在上麵亂畫著,當看清那快要消失的字眼顯示出的是“席少與上官仲琪”幾個字時,她的淚又落了下來。

原來她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堅強,僅僅隻是沒見,她竟想他們想到常常淚流。

緩緩上升的太陽並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溫暖。她上了床,蓋著買來的新棉被,有些冷,她舉起放在床邊的鏡子,看著裏麵的自己。

原本白皙的臉頰上,此刻,有著一道極深的刀傷,因為這裏條件有限,沒塗過藥,更別消毒了,所以,上麵有些膿水一樣的東西。

餘青知道,那是就算好了,就算連整容也恢複不了的疤痕。

猙獰的可怕。

手上移,她掀起衣服,滿身大大,交錯相間的刀傷,不算深,卻也不淺,足以留下疤痕的程度,醜陋的,她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想吐。

那人到底和她有著怎樣的血海深仇?盡將她毀到此種地步。

心裏除了恨意,還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