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衣服,哪怕已是卻作極輕,卻也忍不住的疼痛出聲。

她真佩服自己呀,這樣的她,怎麼就沒死呢?怎麼就還能來了這個地方呢?

應該,死了才好!

這樣的她,怎麼能夠站在席少身邊。

怎麼能夠做他的妻子?

這輩子,她欠這男人的最多了。

“姑娘,藥熬好了,我給你端進來吧!”是那個老太太的聲音,有些嘶啞。

餘青猶豫了下,無力的“嗯”了聲。

“這些都是中藥,我家老頭子,可以外敷內喝的,你趕緊趁熱喝了,然後我給你把這磨碎的草藥給你敷上!”

這裏什麼都沒有,自然也沒有醫生,沒有藥,不過,那老伯似乎懂些醫術,所以,算是慶幸。

“古媽,沒事,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傷!”餘青勉強笑著道,這夫妻倆姓古,所以,餘青稱他們古媽古爸。

夫妻倆的性格有些古怪,古媽話多,多的你隻要見她,她就一直嘮叨個沒完沒了。

古爸不知是不愛話,還是……啞巴,來這裏幾,餘青就沒聽他過一句話。

而餘青本身就和生人話不太多,這會兒出了這事,話也變得更少了,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古媽在。

“嘖嘖,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這要是不好好調理,留下傷疤了,可如何是好?以後嫁人……”

“古媽,我能以後都跟著你和古伯在這邊生活嗎?”餘青打斷她的話,然後道,嫁人,嗬嗬……她再也不敢想了。

古媽端著碗的手一顫,放下手中的碗,她拉起餘青的手,有些驚訝她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

這裏荒山野林,她和老頭子如果不是為了當年那事兒,哪裏會這麼自找苦吃的跑到這裏來,看這姑娘長得也算得上是一美人,難道給人追債還是?

否則,她實在想不出能有啥目的和他們留在這大山之中“姑娘,你告訴古媽,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還是……欠人家錢了?”

餘青搖頭,她見古媽看著自己的臉,她抬手,有些不自在的掩著麵,淡淡地笑了笑“古媽,以後我再告訴你,可以嗎?”

“好……好……”古媽見餘青表情有些痛苦,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她倒也是個會看臉色的人,連忙點頭,接著道:“其實你要是能留下來,我和你古爸甭提有多高興了,這麼些年,就我和他在這深山裏,你古爸他不愛話,所以,時間久了,現在連口都不願意張了,我呢?怕悶,害怕有一也和你古爸一樣,變成啞巴了,所以,我隻好沒完沒了的話,就怕……”

古媽著,便撩起衣袖擦臉上的淚水。

餘青見她哭,頓時心情也有些抑鬱了。

輕歎了口氣,拿起放在桌上的碗,咕嚕咕嚕的喝了個幹淨,這才道:“古媽,你幫我上藥吧!”

“好……好……”古媽擦幹淚水連忙應道。

當她脫掉衣服,她在古媽的眼裏看到了恐懼還有一絲絲隱忍的惡心,還有同情。

“這是哪個黑心的人,怎麼能把你弄成了這般模樣!”隻是讓餘青心慰的是,古媽沒逃掉,卻用手摸著她的傷疤,直掉眼淚。

這讓餘青冰冷的心,有了一絲絲溫度。

草藥不知給古伯添加了什麼,抹上去,居然有絲冰冰涼涼的感覺,痛處一下子舒坦了許多。

她側躺著,淚自眼角劃落。

她不知道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的壞事,這輩子居然要遭受這麼多的磨難。

想著,或許自己根本沒有灰姑娘的命。

否則,前麵,剛和上官仲琪感情有起色,便出了那件事。

這會兒,才打定主意和席少共度一生,接著,便給人這樣的糟蹋。

隻是,想著那隱約中有些熟悉的聲音,她淚流得更凶了,她在心裏祈禱,不是她,一定不要是她!

否則,她真會瘋的,雖然心裏想了幾也想不出來,誰還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畢竟,知道她與席少與上官仲琪關係的人不多,而且,又能在知道了這層關係後還敢那樣對自己,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心,糾著痛!

幫她塗好藥後,古媽便囑咐她先側躺下,便出了門。

不一會兒,餘青便聽到了古媽嘔吐的聲音,應該顧忌她的感受,走得已是極遠,聲音極輕,但,她還是聽到了。

連古媽這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見到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嗬嗬……

席少呢?上官仲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