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吉嬪適時的補充了一句:“如貴人,莫非你是說華妃也是遭人算計在內才會滑胎的?”
如玥沉重的點了下頭,雙眉擰成一團亂麻:“臣妾也是這樣麼覺得,但事實真相如何,但求皇上親自過問,還臣妾與華妃一個公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決然起身道:“朕知曉如玥你從來不是冒失之人,且極為有分寸。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朕便準了,就按你的意思來辦。常永貴!”“奴才在。”常永貴緊著上前躬身領旨。“替朕傳旨,今個兒停朝一回,隻說朕……龍體不適。”皇帝溫熏的目光微微觸及如玥的目光。
如玥心裏便湧起一股暖意,皇帝待她總歸是極為信任的。可正是因為這一份信任,如玥才不得不待到此時,再來稟明。畢竟她心底是不願意貿然動用這一份信任,就如同再好的寶刀也一樣會因為交鋒惡戰或是日積月累的使用而折損,人心也大抵如此吧!
皇帝與吉嬪、如玥一並移駕側殿,鎮寧已經在此等候了片刻。“皇上萬福金安。”鎮寧的聲音穩健有力,許是些許時候沒在宮裏,乍一看見皇上,倒覺得格外親厚。
“鎮寧,朕記得你有差事在身,離宮數月之久,是何時返京的?”皇帝因著先皇後的關係,對鎮寧也是格外關懷的。
“回稟皇上,奴才奉命出宮辦事,於今日一早返京。途中擒拿住這兩名人犯,竟無意中發現此二人與半年前大內行刺之事有關聯。遂不敢馬虎,緊著將兩人待會宮來,交給皇上親自審問。”鎮寧用力在其中一名人犯臀部就是一踢:“皇上在此,你們還不肯從實招來麼?”
那名人犯吃痛,悶“嗯”了一聲道:“奴才該死,皇上,奴才該死。可是奴才也是受人指使啊,求皇上從輕發落了吧!”
皇帝有些不解,疑惑的與鎮寧對視一眼。鎮寧便憤恨對人犯道:“是不是從輕發落,自有皇上聖斷,你等隻需說出實情即可。”
“皇上,是有人通過禦前侍衛收買了奴才等,截在京郊一處偏僻的小徑上,誅殺一名帶著小女孩的姑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皇上恕罪啊。”另一名人犯沉不住氣的將實情全盤托出。
“皇上,他們口中的姑娘,就是沛雙。”如玥徑自開口補充道。
話音才落,沛雙便走上殿來。“皇上萬福。”
鎮寧又是一腳,正落在方才開口說話的人犯腿間:“快說,你們當日誅殺的姑娘,是不是眼前這一位?”
那人吃痛,趕緊抬起頭來打量了沛雙一眼,便連連點頭道:“是,正是這位姑娘。”
隻因當日刺客是蒙著麵的,沛雙一時也不能從他們的容貌上辨認出來。索性這人一開口,沛雙便立即認出了他的聲音,正是當日問同伴禦前侍衛為何不自覺動手的原因之人。“皇上,就是她,奴婢認得出她的聲音,當日圍困沛雙的人足足有十數人,奴婢才會力有不逮險些摔下山崖。也正是因此,他們才以為奴婢死了,得意離去。”
皇帝聞言一滯,神色幾番轉變,道:“你們為何要誅殺如貴人的宮婢,若是再不從實招來,朕便要動刑了。”
兩名人犯一聽,顯然是怕了,一先一後道:“禦前侍衛說了,唯有鏟除了這位姑娘,才好辦事。”
“隻因這位姑娘功夫不錯,留在如貴人身邊隻怕是最大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