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馬車急急停住,坐在車裏的二人差點衝出車廂。金盞穩住身子,又扶夏憶安坐好,掀開簾子臉帶怒意地說:“你怎麼駕車的?害得小姐差點摔倒!”
“大膽,何人膽敢在三思羊腸道上駕車,你們難道不知道這裏隻有皇室宗親可以走嗎?而且行的還是反道!”
原來對麵有一輛馬車堵住了去路,那駕車之人一臉威嚴,憤怒地指責夏憶安的車夫。
三思羊腸道,隻有皇室宗親可以走,夏憶安心中感到不安,她們這是得罪了皇室的人。
夏憶安的車夫被震懾住,立馬下馬車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小人是新手,不知道這些規矩,望大人贖罪!”
夏憶安坐不住了,用一塊絲巾遮住了臉,在金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她站在自己的馬車邊看過去,前麵的馬車雕花繁複,華蓋森森,鑲金嵌玉,一看車主人的身份就不凡,看來今日是不容易脫身了。
她朝對麵馬車的方向拂身道:“小女子夏憶安不知規矩,衝撞了大人,希望大人不要見怪。”
在馬車裏閉目養神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如鷹眼般銳利的眸子立馬睜開,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夏憶安,我們又見麵了。
“什麼大人,這是寒王殿下。”南宮寒的專用車夫玄武正聲道,“就算你是太尉的女兒,私自上了三思羊腸道也得受罰……”
“玄武。”南宮寒叫住了他,“放她們走吧。”
“這……”玄武遲疑了,今日殿下怎的這麼好說話?
他頓了一下,看著夏憶安說:“行了,王爺說你們可以走了,以後切記不可再走。”
“多謝王爺!”夏憶安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激動地道了謝。
可是這小道實在過於狹窄,馬車根本無法掉頭,夏憶安感覺一陣心無力,難道要她走回去?先不說這路有多遠,就是時間上也來不及啊!
南宮寒知道她有難處,便吩咐玄武招來暗衛,把她的馬車拆除。
四個暗衛一下子跳出來,帶著工具動作迅速地拆著馬車,夏憶安看得目瞪口呆,金盞也傻了眼,她們的馬車一會就剩些木頭架子了。
玄武駕著馬車過來,對夏憶安說:“夏小姐,王爺請你上車。”
“啊?”夏憶安呆愣地看著麵前豪華的馬車,心想這寒王怎麼這麼好心,不僅不怪她攔路,還讓她搭順風車?
玄武不容置疑地看著她,一副她不上車就不走的架勢。王爺的命令如山,是不能更改的。
夏憶安又想,再猶豫時間就來不及了,有順風車搭豈不正好。她提著裙擺,讓金盞扶著上了馬車。
剛掀開車簾進去,她便僵住身體不想再上前了。這個男人不正是那晚虜走她的人嗎?他居然是寒王,又被她給遇上了,真是孽緣啊!
“駕――”
“啊……”馬車一跑,夏憶安促不及防地往前麵倒,正好撲到了南宮寒身上。
南宮寒麵無表情地看著懷中的女人,身體不動也不扶她,語氣中帶著促狹地說:“你這是對本王投`懷`送`抱。”
夏憶安驚魂未定地吸了一口氣,撐著他的手臂穩住身體,眼神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才坐到了旁邊的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