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夏憶安,我們又見麵了(1 / 2)

夏即墨不讚同地說:“不行,你必須去。丞相與父親素來沒有交情,如今忽然送來請柬,我們可不能拂了他的麵子。”

“那是朝堂之事,與我何幹?丞相的麵子自有父親顧及,我不過一介小女子,隻是隨了自己的喜好,拒絕參加這樣無聊的宴會,有何不可?”夏憶安一麵拒絕,一麵在心裏為自己的身份感到為難。

作為朝廷官員的子女,總是有些身不由己,冷不防就會成為朝廷鬥爭的引子。

“憶安,你這話說得就不負責任了,丞相、禦史大夫和父親太尉乃朝廷三足鼎立的大員,你若拂了丞相府的麵子,就會被外人傳出太尉與丞相不合的謠言,這對父親是不利的。”

夏即墨說得語重心長。

這麼嚴重的帽子扣在頭上,夏憶安哪裏承受得住,大哥的話並沒有錯,看來明天的宴會她是不得不去了。

“大哥說的是,是妹妹不懂事了,我這就回去準備,明天準時參加宴會。”夏憶安起身拂禮,帶著些不情願回了自己的院子。

夏憶安努力在腦子裏搜索回憶,記憶裏對丞相嫡女並沒有印象。她忙拉了金盞來,打算詢問一下有關丞相嫡女的事情。

金盞在院子裏為她烹煮新茶,清澈的茶水斟滿暗紅的茶杯,茶香四溢。

夏憶安捏了一杯遞到嘴邊,輕輕地吹散熱氣,呡了一口道:“金盞的手藝是極好的,我以後可有福享嘍!”

“還不是小姐教的好,金盞可不敢領功。”金盞跪坐在一旁看著她,目光裏帶著欣喜。

一杯飲完,夏憶安放下杯子說:“給我說說這位丞相嫡女吧,明日就要赴宴了,我總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呀。”

金盞笑道:“小姐說的像去打仗一樣。”她又倒了一杯茶遞給夏憶安,接著說:“奴婢對丞相嫡女知道的也不多,外麵的人都說,這位丞相嫡女是京城第一大美人,才貌兼並,嫻靜優雅,不知有多少公子想求娶呢!”

“哦!這麼大來頭,那我明天可不能太遜色了,走,去為本小姐挑衣服。”夏憶安當即站起來,轉身進了房間。

她倒不是真的想去爭個風頭,隻是覺得有這麼個優秀的人,她總不能太遜色丟了夏家的臉。

……

夏憶清聽說丞相嫡女特意送了帖子來請夏憶安,心中頓時憤懣。她夏憶安一無是處,憑什麼去參加這樣文雅的宴會。

夏憶清從小被梅姨娘的訓導,琴棋書畫樣樣拿得出手,這種宴會本來就是為她準備的,夏憶安不過是冠了個嫡女的身份罷了。

心中實在不甘,她立馬喚來貼身丫鬟金香,伏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金香神色一怔,立馬走了出去。

夏憶清笑起來,明天就等著看好戲了。

……

赴宴的時間定在巳時(早上9點),夏憶安隻帶了金盞便坐馬車出發了。

馬車行了不到半個時辰,街道上忽然傳來擠擠嚷嚷的吵鬧聲,車夫停下來說:“大小姐,前麵的路被堵住了。”

夏憶安伸手撩開窗簾,隻見前方有一大堆人似乎在鬧事,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讓開了。巳時過了一半,如果耽擱了恐怕有人會有說法。

“繞路行吧。”

車夫看了看旁邊,問:“左邊有一條道可以過去,我們是否從那裏走?”

“嗯。”

馬車在一條狹窄的小道上奔跑,周圍一個行人也沒有,夏憶安不禁有些奇怪,這裏為何沒有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