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給你答案(1 / 2)

“我看到”江心倏地頓住了,她凝視著不歸,須臾目光黯淡下去,開始躲閃那雙墨色的眼眸,“我我忘了……”

耳側傳來異樣的呼吸聲,江心急切回頭,王愚意味深長的眼神給她以暗示。

江心忽地明白了什麼,自知尷尬卻也無可奈何地對不歸笑道,“夢……像夢一樣,夢裏的事,可不都是轉瞬即逝,醒來就忘了的……”

江心說到最後,有氣無力,悄悄又將目光移向王愚。這一回,隻是滿頭白發,他從不是願意無償幫助她的,要她自己做出選擇了。

自然,她有了自己的選擇。

“心?”不歸好奇不已,探尋著皺眉,似要從這明顯欺瞞而卻簡短的話語中讀懂些影響也許永遠無法被自己知道的事情。

他是了解江心的,是以企盼著自己可以從那憂愁轉變為驚恐而後又無奈的表情中得到些提示和指引;也正因為他是了解江心的,所以並不想過多地去問她並不想說的內容。

“不歸你……剛剛沒有看到什麼嗎?”江心好奇地問,她環顧四周,每個人表情都是異樣而特殊的,似乎和她一樣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同時,可想而知,她們的決定都起了變化,亦或者是新的主張。

“剛剛的幻境是他助我做的,可那都是真實的,隻是隱在水下,沒有我的符咒,你們沒有人能在此時此地得知。”王愚忽然站了過來,他對著江心乃至所有的人都說,“無論你們忘掉或者銘記,這都是不爭的事實,它們必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實現,並起到作用,隻是待到那一天,就成了可怕的噩夢,且永不醒來。沒有我,你們無法在這個時候得知。所以想想吧,現在把握住一切,然後逆轉還來得及,莫要讓自己後悔,懂嗎?”

王愚的聲音在耳畔回響,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象是道警鍾,令江心打了個寒顫。

“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隻是依照王老前輩的話,給除了凡醉的所有人都施了幻境,可幻境裏的景象我是看不到的。”不歸誠懇地道,他隻對江心說,其他人都不重要。

“荷筱,你看到了什麼?”江心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恍惚回神,注意到荷筱似乎一直低頭思忖,沉默不語。

“心……”荷筱欲言又止,沉吟著道,“那個……手腕的脈搏處長有一顆黑痣的,可是你的師傅琅琊天咒?”

江心驚奇地挑眉,望望不歸,再看荷筱,“是啊,師傅他老人家脈上有痣,我自小看到大的,你初到“念”時,我給你說過很多師傅的事,但是長相卻隻給你看過畫像,那顆痣……我沒記得告訴過你。怎麼,你在幻境中看到的就是這個麼?”

荷筱和師傅有什麼關係?怎麼王愚給出的是這個訊息?

江心不可置信地望向王愚,結果換來的是更莫測高深的表情,不知從何時起,他竟反客為主,像是經過了剛剛短暫的畫麵,他再不是相求的那一個,反而是等著中人反過來相求於他。

“心,在那裏麵,我看到……那個男人……”荷筱麵色恍惚茫然著,嘴唇幾度蠢蠢欲動,卻又最終將話咽了回去,她望著江心,“我……我不能說。”

“荷筱?”江心甚至有些惱火起來,但最終皺著眉點了點頭,“相信你定有你的理由,而且我相信……”江心不免又回頭望了望青色衣衫身影,“我相信有一天,我們都可以將這話說出口的。”

“嗯!”荷筱用力地點頭。

江心不得不被勾起了好奇心,並很是憂慮,她有她的不能說,荷筱也是一樣,而她們也都由此改變了主意,亦或者是,都增加了信心。

“王老前輩,若我們“念”花舫的人答應了你的要求,可否放我們回去?”江心再度看向王愚之時,目光中甚至多了一絲她自己都未能察覺到的懇求。

“當然可以。”王愚笑道,“隻是,你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我麼?”

江心挑眉,學著他的樣子笑,“我若問了,你會回答?”

王愚哈哈大笑,搖了搖頭,道,“這丫頭學聰明了啊……”他說完向前傾了一步,甚至像是俯身在江心身旁耳語一般,“你最在乎的不就是這個了,別懷疑,你那個四海為家的師傅,會回來給你個答案的。”

江心深深地望著王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並且,這一回,連不歸和荷筱也幫不到她什麼了,她想,此時,最怕的便是不歸來問她究竟看到了什麼。

不歸有些不自然,仿佛真的背上多了些什麼一般。

再看其他人,朱槿和赫蓮別語也雙雙走向王愚,朱槿抱拳,道,“前輩,一切全憑你的調遣,我們兩人,配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