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愚高興地拍了拍朱槿的肩,引得赫蓮別語一陣側目。
“好了好了,其實有了你們,我的計劃就成了一半兒了。”王愚笑極,目光紛紛落到幾人臉上,“你們根本還不知曉,你們自己身上都帶著什麼力量。”
這話引得幾人豎起了耳朵,俄而又落寞下表情,他們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能再被這老家夥忽悠了。更何況,他們的能力他們自己知曉,也真的不相信,天能給他什麼力量而未打開。這不是神話故事,他們也都已不天真了。
“這下便好了,王老前輩,我的結界可以放下來了麼?”不歸問王愚。
“不可不可。”王愚連連搖頭,傲慢地道,“現在哪裏是時候?”
“你不是答應過我……”
“我答應過你什麼?”王愚打斷他的話,在不歸慍怒的表情中挑眉笑道,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拍著腦門,“想起來了,你說是這裏所有人都答應你,你便放下結界,帶兩個丫頭走,否則就留下來,一個人幫我?”
“你記得便好。”不歸負手而立,聽著,說著。
“隻是現如今,我改變主意了,既然那個穿孝一樣的姑娘這麼在乎你,何不讓她拿什麼東西來換呢?”王愚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還拿江心的衣服調侃。
“你這老家夥……”江心氣得牙癢癢,一是為自己的衣著,二是為著王愚道出自己的心思給不歸知道。“你要什麼才肯放不歸跟我們回去,我給你提個醒,若是得寸進尺了,我們可不幫你了!”
“現在怎還由的你呢?”王愚笑得更“燦爛”了,帶著幸災樂禍般的得意。“既然你這麼想要帶你這個妖物朋友走,可就是把柄落到我手裏了,怎樣,還是商量商量換給我些什麼吧?”
“心,別搭理他!”不歸料到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一般,開口阻止著江心的猶豫,“我在這裏也是一樣,你和荷筱先回去,到時候會合的時候我們會見麵的。”
“不行,你要回到水裏。”江心憂心忡忡地道,“這麼久的結界,他不能這麼利用你!”
“心……”
“你別說了。”江心下定決心一般,對王愚道,“你想要什麼?隻要我給得出。”
“丫頭毛病又犯了呢。”王愚又有著長輩的訓斥,隻是眼神卻認真起來,又向江心走得很近,神秘地道,“說大話,你有的東西多的很,我真的要哪樣都可以?”
“王愚,你想做什麼?”不歸提高了聲音質問,冰冷地目光第一次現出不安。
“別誤會,你這麼聰明,該知道我不是登徒子,更何況”王愚佯裝無奈地瞧了一眼幾個年輕人,“我這把年紀怎會做哪種事。”
幾人同樣尷尬地表情望著他,不知他接下來要怎樣一般,等待著。
王愚調轉回目光,仔細打量著江心,捋著胡子,皺眉道,“我想我的符咒要用到一點點人的氣息,你這丫頭長得一般,這一頭烏油油的頭發倒是不錯,舍了給我吧。”
江心皺眉,低頭瞧了一眼自己垂在身先的長發辮,編在一起發梢都已達腰了。
她下意識地抓在手裏摸著,像是在做告別式,“你隻要這頭發便好?”
“心!”不歸自然是不希望如此,走過來以眼神警告著她,“不要亂來!”
“不歸,你和頭發之間,我當然把你看作重要。”江心並無負擔,自腰間抽出匕首,竟是齊著根部,毫不摻假地要割下來。
“等等!”匕首哐當掉在地上,還帶著幾根發絲飄落。
竟是王愚比不歸出手更快,他慢悠悠地走過來,揀起匕首,“還算有意思,其實,符咒的人氣一件衣服比頭發更好用,你這頭發我拿了還要洗,姑娘家的東西我也不便揣著,我看還是換這把匕首就好。”
“王愚?”不歸納悶地瞧著王愚,幾個人想必都對這莫名其妙,一時一變的老人搞糊塗了。“你這是答應我和她回去了?”
王愚把玩著匕首,隻看不歸,“現在地也明白些什麼了吧,別再冷得像塊冰了,其實你根本不是冰,你是滾燙的酒才對。”
王愚說著意味深長的話,一個人靜悄悄地走向一出拐角,那裏有幾壇酒,隻是每一壇都開了蓋子,一滴不剩了,陳釀羅浮春的香氣還在飄拂著。
待所有人恍惚之際,水幔屏障也消失了,不是不歸所收,而是他一人解了,而他的人也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血月。
“我們走吧,他會再找我們的。”不歸了解一般,對眾人道。
每個人都無精打采,但還是起身,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