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諸事不宜(1 / 3)

沐浴著暖和的陽光,斐夷懶散的臥在望月亭上,這個時辰本該是晨修的,可是他卻翹了課。

“斐夷,你果然在這裏。”

“瑜兄?是你嗎?”仍閉著眼享受著日光的輕撫,斐夷但憑那再熟悉不過的聲線分辨道。

“斐夷,聽說你在躲著薇兒?怎麼居然都翹了早課?若是被戒律門的人逮到,可有你受的。”

“戒律門嗎?說來那戒律門戒律長老也姓墨,搞不好和我還是親戚呢,應該不至於把我怎麼樣吧,倒是瑜師兄你,跑出來找我真的好嗎?”

“行了斐夷,你快下來,跟我回去上課去。”

“好吧,既然瑜兄你親自來找我了。”躍身而下的斐夷甩了甩袖子,站到了王瑜身前。

“說來,你與薇兒究竟怎麼了,至於這麼避而遠之嗎?”一邊走著,王瑜試探性的問了起來。

“唉別提了,那女人有病,還得躲遠點為妙。”打著哈欠,斐夷大大的抻了個懶腰。

“好吧,你的私事我不插嘴,不過,方才那個地方,你最好還是少去。”

“呃?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聽說喜歡在望月亭上曬太陽的人,最後都死了。”

“呃,瑜兄我知道你對我好,想讓我改了遊手好閑的懶毛病,但是這樣嚇我可不有點……過分了……”

“誰嚇你了,你可知清血涸盡,再無劍名這句話說的是誰?”

“那自然是我們逸仙劍派第一鑄劍師清少了,傳聞幽靜長老的名劍清月還是那清少滴血所鑄,百年來未逢敵手,甚至都不需長老動手,僅憑那柄清月劍駭人的劍氣便不知嚇退了多少尋釁挑戰的人。”

“學功課努力,收集花邊新聞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隻可惜那清少在劍塚研習界術時失控反噬了自己,可惜,可惜了。”

“是的,那清少生前就喜歡在望月亭上曬太陽。”

“呸呸呸,瑜兄你這也太毒了吧,我們是幽界門下的弟子自然也是研習界術的,你這不是詛咒我也和他一樣反噬而死嗎?”

“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好了到了,你看薇兒在那孤零零的坐著呢,你且去吧。”說著,王瑜轉身沒進了一旁狐朋狗友圍坐的圈子裏,斐夷也欲隨之而入,但是猛然抬頭看見了正高談闊論的阿長,鄒了鄒眉,方轉身極不情願的走向了薇兒。

三天前幽界殿中,幽界長老詢問著薇兒關於墨斐夷的事情。

“聽說,你和斐夷那小子好上了?”

“是的父親。”

“薇兒,為父一向寵著你,其實你私下與其他係弟子曾有過私情為父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未加阻攔,隻是這斐夷小子,不行。”

“為什麼不行?斐夷他不是您最照顧的弟子嗎?”

“照顧?那是掌門安排下的事情我自然需照顧,你知道斐夷小子是什麼人嗎?好我們姑且不管他是什麼人,你看他一天不思進取吊兒郎當的樣子,這種人適合你托付嗎?”

“斐夷他是什麼人又怎樣?他現在這樣隻是表麵上的,日後,一定會積極上進的。”

“表麵,你就是被他的表麵蒙蔽了吧,女兒啊,我知道你愛慕斐夷的才華與俊俏,但他,狗改不了吃,咳咳,你看他一天遊手好閑浪蕩子弟的樣子,怎麼可以托付終身?”見女兒怒目圓睜,幽界長老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評論道。

“是不是無藥可救一試便知,父親您看著吧,隻要他變得上進了您就不會阻攔我們了是嗎?我會督促他改變的。”說罷,薇兒揚長而去,再不顧父親的阻攔。

“你給我搬到幽界院住去!離那個混小子遠點!”氣急敗壞,幽界長老咆哮道。

“去就去!”不管不顧的回身喊了句,薇兒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哼,前朝野種,我又怎能讓你連累了我家薇兒?”

所謂幽界院,即幽界門嫡傳弟子的私人庭院。逸仙劍派不僅掌門長老,就是各係的嫡傳弟子,也是享有私人空間的。因幽界長老遲遲沒有選出嫡傳弟子,因而這幽界門的幽界院便常年空著了。

迫於無奈,斐夷彳亍著緩緩蹭到薇兒身旁坐下,一臉尷尬的打了聲招呼。

“斐夷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不理人家了呢?”薇兒見著斐夷坐下,眼眸中頃刻間泛起了波紋。

“呃,我,起來晚了。”扶額歎息,斐夷感歎著這女人的淚腺,這眼淚可真是說來就來容易的很呢,卻奈何換做男人,怎麼就成了流血不流淚了?唉,麻煩麻煩啊。

“明明是刻意避著人家,卻還要推說是睡過了頭,你們男人都隻會騙我們女孩子的嗎?”眼淚滴溜溜的在眼眶裏打轉,那泛著憐光讓人疼惜的樣子,斐夷隻覺腦中一片混亂,誒呦我去,她是怎麼將眼淚控製的溢而又懸,就是不落下來的呢?

“呃,我,呃。”啞口無言,真是巧言善變如斐夷,也有啞巴吃黃連的這一天,對付女人,真是比登天還難。

“人家家不過想讓你用功一點,努力一點,盡力一點,加油一點,拚一點,然後讓父親對你另眼相看一點,這樣我們就能更近一點,在一起了呀。人家做錯了嘛?”纏住了斐夷的手臂,薇兒左右的晃動著貼近斐夷說道。

“沒,沒,沒錯。不過進步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得出來的,你逼我也沒有用啊。”無奈的搖著頭,斐夷痛苦不堪的解釋道。

“人家家也沒有逼你呀,不過是把你房間裏的玩物都丟了出去,然後擺滿了各類界術的書籍及相關器物,還有一塊兒上等的靈石呢。”

“那你解釋下,在我床底下窗戶下房梁上桌角邊凳子腿下以及筆筒裏分別布置的傳音陣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