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京某勸你最好機靈點。若京某親自動手,想必還知道分寸;若由師妹來,京某就不敢打保票了。”京文陽笑著提點了幾句。
心頭咯噔一跳,丁解牛當即驚出一身冷汗。想來京大瞎已如此瞎,再加個師妹,那還得了?如不相從,他還真可能生不如死。
咽下唾沫心一橫,丁解牛急抬手道:“我說,我說……”
見丁解牛開了口,大夥這才暗暗舒了口氣。原來,瘦道劫車受挫後,丁解牛和拜把兄弟伍虎,遂落魄回了月城。
饑寒交迫中,小弟伍虎不幸病榻。為募集藥費,丁解牛便決定幹一票大的,自此金盆洗手。
目標是誰呢?要偷首選城裏大戶,並且得偷不義之財。這,才能光宗耀祖。
於是,他把目光瞄準了宦官曾家和的府邸。經過周密部署,他還真是一盜成了名。偷了啥?以丁解牛對寶貝的理解,在金庫最裏麵,藏得最深的東西,當然最貴重。於是,他順手牽羊就順走了,並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本以為就此安然,沒想到兜兜轉轉在城裏躲了幾天,回到破廟時,他竟糟遇了伏擊,雖曉幸脫逃,但兄弟伍虎已落入敵手。
泣聲說完,丁解牛倒頭又求,說什麼情非得已,希望大俠們出手相救什麼的,不禁讓人好生心酸。
京文陽這時也附言說,這曾家和身為三朝元老,品階已在丞相之上。他年少時曾拜當時協助先帝穩固大局的老公公壽南山為幹爹,借勢而發,惜殘缺之身,自卑感深重,漸追名逐利,妄圖稱帝。
宦官曾家和在月城囂張跋扈,許惜風是早有耳聞。但很不湊巧,他偏是皇兄雲帝的人。
與曾家和對著幹,那豈不是找石頭拌自己的腳?但這忙要是不幫,又有助紂為虐的嫌疑,怎麼辦?輕輕敲擊著桌子,許惜風一時半會兒竟沒法抉擇,倒是丫頭多口問了句。
“唉,你究竟偷了啥?”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夥齊齊便向丁解牛看去。
在大夥的催促下,丁解牛遂神色凝重道:“一套禦用酒器!”
“哦?”許惜風聽罷一愣,還是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倒是丫頭牢騷不斷:“好啊你,禦用的東西你都敢偷?”
“禦用禦用……”在丁解牛尷尬的笑聲中,許惜風緩緩敲擊著桌子,靈光一閃,回神就問:“小子,你把酒器的樣式細細說說!”
丁解牛腦袋一撓,斷斷續續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啊,想起來了,杯底刻著個禦字!”
“酒器現藏何處?”許惜風沉聲問畢,丁解牛道:“在城西的林子裏!”
“你把酒器的具體位置說說,大夥歇一晚,明日一早分頭行事!笑言,你去把酒器先弄回來!我們……”許惜風話沒說完,京文陽忽地插言道:“殿下,如此危險之事,不如讓屬下來辦!”
話音剛落,見師弟臉麵微微抽了抽,許惜風忙道:“京大哥,在月城你身負俠名,進出未免太過張揚,還是讓笑言來吧!還有,為低調起見,大夥以後在外頭,叫我許公子就行。丫頭可隨意點,愛怎麼叫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