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許惜風即轉身對丁解牛道:“唉,小子!幫你這忙倒沒問題,不過你得先答應一件事!”
“我就伍虎這麼個兄弟,隻要能將他平安救出,解牛願以命來換!”丁解牛斬釘截鐵道。
“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啊!”花玉香咯咯笑著,就往丁解牛心窩賞了一拳,當即把他打得咳嗽連連。
待緩過勁來,許惜風道:“倒不至於讓你去死,隻是這小偷小摸之舉,得戒掉!”
“丁家世代為盜,解牛若從了戒,日後何以謀生?”丁解牛聽著就有些犯難。
“許某自會安排妥當!”許惜風從容說罷,丁解牛眼一亮,忙道:“恩如山,解牛無以為報!隻要恩公吩咐,解牛必拚死而為!”
“不必張口閉口都是死,沒那麼嚴重。但要把你兄弟救出,犯點險,那是必然的,你得有心理準備!”提罷,許惜風便道:“現在也很晚了,大夥先去歇吧!哦,對了,京大哥和笑言,咱們今夜換個房吧,你們順便把這清理一下。”
“笑言!”頓了頓,許惜風回神又找事。
自從有了京文陽這麼個替補,顧笑言當不能掉以輕心,即拱手手道:“公子有何吩咐?”
“明早你出門前,替解牛把妝容收拾一下,你的也是!”許惜風抬手道。
話音剛落,花玉香憋不住道:“笑言獨自出城,那我們去哪?”
“咱們在月城還有熟人,你忘喇?”許惜風沾沾自喜道。
“誰呀?這麼沒眼光?還認識你?”丫頭這一席話,說得京文陽眼皮直跳,許惜風倒不介意:“你這丫頭,一竿子想把大夥都打死啊?當然是祝家!”
“祝家?”大夥聽罷同是一愣,倒是京文陽反應快:“釀造天香貢酒的祝家?”
“對!和酒相關的事,想必祝家人最清楚!我也是時候該去見見這位小徒弟了!”對於能收下祝有成這麼個徒弟,許惜風還是有幾分得意的。
論實力,祝家和通銀雖然沒法比,但祝有成年紀輕輕,已在商圈嶄露頭角,在許惜風眼裏,那確實是塊好苗子。說不準培養好,高徒日後還可以當通銀的接班人,那老狐狸就可以逍遙度日了。
花玉香,卻不這麼認為。雖隨主人蹭吃蹭喝已是習慣,但剛蹭完莫家和天音觀,轉眼又去蹭祝家,這要往外說,還真讓人無顏以對。想來黃毛怪拖家帶口確實不容易,不必露宿街頭已是不錯。念罷,花玉香看向主子的眼神又添了幾分憐憫。
“徒弟?”顧笑言和京文陽聽罷又是一愣,倒是許惜風比較從容:“多想無益,見一步走一步吧!南國的事處理得好,對日後龍都謀事,多少會有幫助的!”
這麼一說,大夥方才恍然大悟。但顧笑言和京文陽,似乎都留意到了個中的蹊蹺之處。主子說話聽似頭頭是道,最關鍵的卻沒說。
說啥?當然是表態啊!倒向虹帝又或是曾家,若不選其一,老狐狸還想把小命搭在南國不成?
其實,不是許惜風不想選,是他真沒拿定注意。雖答應了丁解牛幫忙,但又誰知道他會不會反悔呢?
打從心裏,許惜風是不太願意與曾家和過於親近的。為啥?倆人根本不是一路的。但若真與曾家和幹上了,這不是幫著外人嘛?諾王想必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的鼻子,沒什麼事吧?”丫頭柔聲一語,打斷了許惜風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