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應該從此陌路,或者他繼續將她當做敵人,無休止的追殺。
夏軒翊哪管她應不應該,惡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修長的大手寸寸進犯。
從白天到夜晚,他都不曾讓她出門,淩清歌猶如一個玩具娃娃,被他壓榨殆盡。
第二日清晨,德仁堂的大門剛剛打開,迎麵就行來了一頂軟轎。
隻見那絳紅色的軟轎,由八人抬起,四平八穩的朝著德仁堂行來,金黃的流蘇垂墜在軟轎的四周,將軟轎點綴的更加華貴雍容。
而軟轎的頂端,鑲嵌著一顆碩大的明珠,熠熠生輝,轎簾上繡了鳳凰展翅的繁紋圖案,讓人一看就知,轎的主人,身份不凡。
阿大打開德仁堂大門的時候,看著迎麵來的軟轎楞了一下,直到走在最前麵的侍衛,拿著長劍上前,他才低斥的道,“沒有肖大夫的預約,不能隨意的出入德仁堂……”
那拿著長劍的侍衛,根本不理他,低低的說了一句,“讓開,翊王府的人你也敢攔?”
阿大這才退下,恭敬的站在一邊。
夏軒翊在德仁堂留宿,他是知道的,不僅他知道,整個德仁堂的人都知道。
可是夏軒翊來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架勢,這軟轎裏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比翊王爺本人,派頭還要大。
軟轎被一直抬進了德仁堂內三院,拱門太小,無法通過八抬大轎,轎子隻能停了下來。
走在最前麵的易簡,來到了軟轎旁邊,壓低聲音,“夫人,王爺在後廂房,這裏軟轎已經無法通行!”
軟轎的簾子,被一隻纖纖玉手,緩緩撩開,丫鬟上前,扶住了軟轎裏的人,接著進入視線的,是一雙藕荷色繡牡丹的繡花鞋。
繡花鞋的主人,身段窈窕,婀娜如亭亭玉立的荷,她蹙著眉頭看著石拱門,淡淡的道,“王爺昨晚一夜都宿在德仁堂?”
易簡點了點頭,孫楚楚不說話,在丫鬟的攙扶下,往後廂房走去。
德仁堂環境簡單,地方雖然夠大,但是算不上雅致,園子裏四周都散發著晾曬的草藥味。
孫楚楚蹙著眉頭,步步生蓮,裙裾如大片盛放的花朵。
她行的很慢,終於在一刻鍾過後,走到了夏軒翊住的後廂房。
應該說是,淩清歌住的後廂房。
孫楚楚站在廂房的門口,有些猶豫,她擔心裏麵是什麼她不能接受的場景。
但是已經來了,她要的不就是看清楚裏麵的事情嗎?
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她蹙眉看著緊閉的房門,在易簡催促她的時候,她上前抬手,敲響了房門。
其實易簡想要勸她,這個時候,她不應該打擾王爺,哪怕王爺平日裏再寵她,她也要忍住。
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更何況是王爺這種身份。
易簡勸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已經抬手,敲響了淩清歌的房門。
她臉色煞白,雙手緊握成拳,塗寇指甲掐進了肉裏,鮮血淋漓,她也絲毫沒有察覺。
屋內靜謐一片,屋外的人,死咬唇瓣,她敲門了很久,屋內都沒有任何動靜。
正在她打算再次敲門的時候,肖默然走了過來。
他狐疑的看了孫楚楚一眼,並不理會孫楚楚十足的派頭,聲音森冷,“你是何人?”
其實從下人通報,翊王府的軟轎進德仁堂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了孫楚楚的身份。
此刻這麼問,不過是膈應她而已。
果然,孫楚楚臉色一白,她來德仁堂確實不妥,而且還是妾的身份。
她站在那裏沒有說話,易簡過意不去,擰眉道,“肖大夫,這位是王爺新娶的夫人,翊王妃的側妃!”
肖默然鄙夷一笑,並不理會孫楚楚,抬手敲門道,“夏軒翊,淩兒該喝藥了……”
屋內傳來朦朦朧朧的聲音,“進來……”
肖默然推開了房門,屋內已經有個丫鬟站在那裏侍候,她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肖默然深吸一口氣,俊臉微紅的走了進去。
房門一打開,裏麵就有種歡愛之後的氣息迎麵撲來,他是成年男子,自然不會不知。
站在那裏定神片刻,他朝著裏屋走去。
孫楚楚見肖默然走進,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進門的一刹那,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明白了這屋內發生的事情,原本她還在欺騙自己,他找她隻是因為陰水關的問題,可是現在,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她宛如木頭人般,一步步的走進,跟在肖默然身後,臉色蒼白如雪。
屋內,帷幔半掩,房間的情欲味道,讓人窒息。
淩清歌嬰兒般,蜷縮在夏軒翊的懷中,夏軒翊有力的胳膊,將她緊緊的圈禁在懷裏。